可以不顾你的子民,宁愿你的子民任日本人宰杀也不愿意伸手去帮他们讨个公道吗?你就是这样当父母官的吗!”
她咬牙切齿地看着他,眼中几欲喷出火来:“薛绍!是不是我父亲当年被歹徒杀害了之后,你也是这般事不关已的冷漠!你是不是从心里面就不关心你的百姓的死活!甚至,是不是我父亲死了你更高兴!因为这样你就可以慢慢将铁器厂变成你的军工厂!是不是!”
她这句话一出口,薛绍的脸上登时就更阴沉起来。
范烟乔气喘吁吁地看着他,那句话只不过是顺嘴说了出来,可是说出来之后,范烟乔的全身却顿时冰冷起来。
她背后也立时冒出一层冷汗来,眼睛瞬间睁大。
她晃着身子往后退了一步,一脸惊恐地看着薛绍。阵木共圾。
薛绍冷着脸缓缓站起身来,他盯着范烟乔看了半天,然后淡淡说道:“这件事情我会去调查的……你累了,先上楼去休息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脚走出来花厅,路过范烟乔身边的时候,低头扫了她一眼,眼神中瞬间被黑雾笼罩。
范烟乔缩在床上身子不住地哆嗦着,她刚刚在花厅里脱口而出的那句话,却瞬间好像将她一下子点醒。
她一脸惊恐地想道,真的,父亲的死,会不会和薛绍有关?虽然薛绍当时脸上的表情没变,可是这件事情细想起来,如果父亲死了,最有利的其实还是北方军,因为铁器厂在北方军的地盘上,虽然那些信件都显示父亲是因为不接受南方军的威逼利诱才惨遭不测的,可是如果这件事情真的跟薛绍有关,那么那些信件的真伪也就可疑起来。
以薛绍的心思,真想要将事情做得天衣无缝,这些细节他自然会想到。
想到这里,范烟乔几乎已经变得绝望起来,如果事情真的一旦如她所想,明白无误就是薛绍做的,那她这些年究竟干了什么!最最让她不能忍受的是,她竟然已经委身于他,一想到这里,范烟乔几乎连死的心都有了。
她抱着双膝麻木地倚地床头上,整个人已经到了崩溃的临界点。
她用力咬着牙,嘴里一片血腥之气。
许久之后,屋子里渐渐黑了起来,门外响起细细地敲门声,七巧温柔的声音响起:“小姐,下去吃饭吧,大少叫您呢……”
那声音仿佛自幻境中来,飘飘渺渺的钻到了她的耳中,一听到大少两个字,范烟乔的身上忍不住如筛糠般地抖了起来。
她用力握拳忍了忍,可是还是没忍住,她将头埋在膝盖里咬着牙哭了起来。
七巧听不到回应,又敲了敲门说了一遍,范烟乔强忍着哭声说道:“我知道了……你……你下去吧……”
七巧一听她这声音,只当是她又和大少吵架了,轻轻叹息了一声,便下了楼。
范烟乔待她走后,狠狠地哭了起来。
她的心中又痛又悔,她恨不能现在就跑下去当着他的面质问个清楚,可是脑海中却始终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一定要沉住气,一定要沉住气,她没凭没据就这样去找薛绍,薛绍说不定心中一恼,和她翻了脸,一想到母亲还在他的手里面,范烟乔说什么也不敢这样做。
如果父亲真的是他杀的,那一旦她跟他撕破脸,母亲的性命几乎就危在旦夕。
想想母亲让人心痛的模样,范烟乔难受得几乎恨不能立即死去。
她的脑海里飞快地想着接下来要怎么做,却听客厅的房门一下子被人推开。
范烟乔慌忙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身子一缩,然后一下子钻进了被子里。
薛绍推了门慢慢走到床前低头看着她,然后伸手一把掀了她身上的被子。
“怎么不去吃饭?”他低头盯着她的侧脸问道。
范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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