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早春,有雨,雨下得细细如牛毛。
风还带着些许寒意。刮在赵龙虎刚毅的脸上,但他的眼神却比冷风更冷上一筹。
在阴雨连绵的天气里还要在外奔波,每个人都不想,但是没有办法,若是不拼搏,哪能换来现在的名声。想到马上就找到线索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从的金吾卫到人人敬仰的“神捕”,他用了十几年的努力,从无数次血战搏杀中换来的,能活到如今可说算运气极好。
天河郡乃是在西州境内,与中州相邻,山青水秀,郡守为官清廉,所以百姓也安居乐业。这次来到天河郡,本是应郡守之邀前来叙叙旧,但是却发生了一件怪案。
郡内有数位云英未嫁的女子惨死,无一例外全是在深夜闺房中被害,连女子家中父母都未听到求救声,身体中血液全都枯竭而尽。
此事蹊跷之极,刚开始郡守命捕快全郡搜查,并派人马夜间巡逻,但也无济于事,此后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命案,百姓人心惶惶,郡守头疼不己。正巧赵龙虎前来,所以郡守请他出马破案,郡守与他是同乡故交,官职又高他几级,自然不好推辞,更何况他本就是惩奸除恶的神捕,遇到这种事哪能不管。
赵龙虎从第一位被害女子尸体开始查找,死者被吸干血液,面容狰狞,只剩下皮骨,身上还有鲜血的腥味,但看起来让人以为是死了许久的干尸。
他仔细检查了尸身,发现尸体头部有一道极浅的手掌印,在长发之中,所以仵作也验不出,只有他经过修练以及凭着积年累月的经验才发觉,又验了另外几位女子尸身均是如此。这是江湖中人所为,他心想。
他又前往各被害女子家中搜寻,能进屋中无非是从门与窗,门他看了一眼就排除可能,因为正对着其父母的房间,推门而入难度太大,他仔细检查窗户,他用食指擦了下窗沿,看向自己的手,食指上有些红粉末,他又将食指凑近鼻子闻了闻,若有所思。
一道身影站在雨之中,他身高八尺,魁梧健硕,头戴着斗签,两手交叉于胸前,闭目养神,给人以一种刚毅的感觉,像是一尊矗立的雕像。
这身影正是赵龙虎,他搜寻了所有线索,又将其全部串结起来,他断定凶手会从这条必经之处而过,这是多年断案的直觉,还从未出过错,所以他在等。
雨一直在下,偶尔有马车或行人路过都会奇怪的打量他,但见他腰间挂着刀也不敢上前,他依旧稳如青松般站着。已至黄昏,风渐渐大了些,道路两旁都是树林,树叶沙沙作响。
从远处有一个人影渐渐走近,这是名相貌平常的男人。奇怪的是,他在这雨天也不打伞,而且只身一件单薄宽大的布衣,天气很冷,口鼻间呼气都有丝许白烟,但他却神色淡定。
赵龙虎睁开眼晴,那男子略被惊到停了下来,无论是谁第一次见到他都会忍不住流露出惊恐之色,这是他多年杀人如麻积累的杀气。
男子转身刚想从来路返回,“嗖”一支银钗插在脚前的地上,男子低头看了眼,面色变了。“兄台这是何意?”男子回身问道。
赵龙虎锐利的目光盯着他,道:“明知故问,你会不认识此钗。”
男子面色慌张,额头已满是不知是汗水还是雨水,道:“在下实在不知。”
赵龙虎轻哼一声,道:“你不知道,那我就告诉你,这钗是名郡内女子的,但她死了。”
男子面色变得苍白,道:“那又与在下有何关系。”
赵龙虎叹了一口气,道:“看来你是死不承认了,你以为我就不知道是你,这钗上,女子家中,以及你的身上都有名为‘忘忧散’的红末,这种粉末过量吸入能使人昏迷,但其味道再淡,我都能在百米之内闻到。”
男子眼神变得凶恶,冷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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