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哥也不是鲁莽之辈,他让眼镜男跑到上面抱了一大堆杂草下来,在墓门口点燃,用烟熏了半天,里面却什么声音也没有。
大潘是个急性子,当下一拍大腿:“我说就都别担心了,真有人也不一定千得过我们。
”说罢,他推开了墓门,那口被抬进去的红漆木棺,就横放在门前,而棺材旁,躺着两具尸体。
“我就说嘛,就算有也是死人。
”大潘说着,上前翻弄尸体,接着,他的身子僵了一下,回过头来看着我,“我、我们?”勇哥和眼镜男也直勾勾地盯着尸体的脸,虽然尸体脸上全是泥和血,但不难辨认,就是我和大潘。
我愣愣地看着勇哥,指着自己问:“我死了?”“老子管你是人是鬼!”勇哥也被吓到了,慌忙掏出了枪。
我顺势惨叫一声,他吓得哆嗦了一下,我趁机抢过他手里的枪,对着他头顶就打了一梭子。
他惊魂未定,大叫着跑了出去,眼镜男也夺门而逃。
大潘还蹲在尸体旁发抖,我“嘿嘿”一笑,蹲下去,将尸体脸上的易容粉擦掉,尸体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模样。
这两具尸体就是原先抬棺的那两具,先前在外面我去帮文身男时,趁机将易容粉抹在了尸体的脸上。
出生在世家的我,从小就练就了这手功夫。
一抹二扯三拉平,我就可以仿出一张人脸来,更何况是我自己和大潘的脸,闭着眼几秒钟的事儿。
大潘听了我的解释,长长吐了口气,说道:“吓死我了!”我轻哼了一声,勇哥必然不会轻易放过我们,而且之前他们手里有枪,我只能给自己留个后招。
更何况下斗为发财,我就没跟人平分过。
“这口棺材里到底抬了什么?”大潘说着,将棺盖撬了起来。
棺材里面塞满了尸体,可一看模样,竟是勇哥的那几个手下。
我慌了神,心里没了底。
难道是真闹鬼了?身后吹来一阵冷风,恍恍惚惚感觉有人在我的脖子上呵气,我瞬间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也是你弄的?”大潘哭丧着脸看着我,我摇了摇头,赶紧将棺材盖上了。
随即将目光转到了墓室正中央的石棺上,那棺椁年头久了,上面长满了青斑。
我可不能在大潘面前示弱,只好壮起胆来,走了过去。
操纵者棺椁上刻着三足金乌和蛙鼓精,分别象征着吉祥与财富。
在旧时的南方,只有贵族才可以使用这两种图腾,由此可知,里面的正主不简单,陪葬品应该也不少。
我来了兴致,叫上大潘,将这棺椁的盖推开,一股恶臭扑鼻而来,里面的棺材浸泡在一堆又黑又臭的烂泥里。
我突然觉得这股味道很熟悉,先前我取定尸珠的女尸棺材里,那莫名的酸臭味,和这黑泥的味道一模一样。
这黑泥是古时的一种防腐措施,是用人的骨头混合糯米和深山中富含硫矿物质的泥浆煮出来的,既能防腐败又能防蛇虫鼠蚁。
我按规矩,盗大斗之前先在西南角点了蜡烛,对着棺材磕了三个响头后,又点了三炷香插在棺材缝里。
所谓人怕三长两短,香怕两短一长。
但时运不好,香快烧光了,正是两短一长。
我犹豫了一番,能拥有墓工的墓,想必也不是简单的。
可下斗从没碰过壁的我,心里突然燃起一股无名火,说道:“管他三七二十一,先开再说!”“齐南,你?”大潘的话刚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因为我已经将棺材凿烂了,露出了里面的正主。
里面躺的竟是勇哥,他穿了一件官袍,面色铁青,布满了尸斑。
大潘“妈呀”一声缩到墙角:“见鬼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