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前辈之间……以前有过什么关系吗？”

    “不仅是‘有关系’那么简单。近百年前，阿勒桑德拉家族曾经与我们四季教建立过信任关系，并且一度进行过很大规模的交易。”水波之中，艾尔婕的声音忽强忽弱地说道。

    齐恩思肠刮肚地回忆，却感觉自己印象中没读到过这么一个教，于是疑惑地问：“四季教？”。

    “嗯，四季教是我们森林内部的教派，几乎不在外宣传的……但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我们曾经与你的家族合作，并且给你们提供过货物，然而最后和你们一起被坑了。”

    齐恩思顿时醍醐灌顶：“是给光辉王国卖东西的那件事吗？你们也被科莫斯家族坑了？”

    “你知道这件事？”艾尔婕欣喜道，“那其它的情况我就不用跟你解释了吧？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也有相同的利益，那么合作一下必然是好事。”

    齐恩思忙说道：“你说的没错，但我还有几个疑问。”

    “请说。”

    “为什么之前我没听说过家族和你们做过生意？为什么你第一次来时不说清楚？”

    “这些事情过去太久了，所以具体情况我也不大清楚……但当年和教派直接联系的是图兰子爵，不会有错。而之前虽然对你的身份有些认识，也得到过德鲁伊爷爷的保证，但毕竟第一次来，也只是言语试探一下，不敢多逗留，也不想多说。”

    “所以你现在联系我，是因为发现我没有去举报你？”

    对面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但这次沉默的时间有点长。

    意识到自己的说法有点不信任的意味，齐恩思连忙转换话题：“好吧。还有一个问题，你是为了这件事来报仇的吗？”

    “不，如果仅仅是为了报仇，早该有人来了。真正让人愤怒的，是一些更重要的事情。我们森林人向来不喜欢与人争斗，但是这一次，我打算新账旧账一起算。”

    “听起来，似乎还有一个更长的故事可以讲。”齐恩思说道。

    “是的，但故事永远存在，以后再说也不迟。”那声音说道，“而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

    “立刻？”

    “越快越好。我给你一个地址，你抽空来一趟。”

    随后在听完艾尔婕的描述和一些基本情况的介绍后后，齐恩思仰起头，从水中伸出头来出来，发现自己的脑袋已经湿了。

    伸手将头发一揉，却发现不是挂上了盆里的水，而是被汗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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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恩思换上一身宽松的衣服，再披一件风衣，系好腰带，装齐了自己做的星符。

    准备妥当之后，他对克林交代了几句，就出了门。

    天色阴沉，微凉，看上去似乎要下雨。

    齐恩思把风衣裹紧，急匆匆向着北边快步走去。

    他又一次来到平民区，却没有见到乞讨的孩子围上来，就连路边的商贩都没多看他一眼。

    也许是因为他特意买来的廉价风衣起了作用，也有可能是他那满是担忧而略带麻木的眼神以及故作佝偻的身姿融入了这片地区的气质。在这片由灰色构成的单调世界，他迈着沉重的步伐，急切地登上一座公寓，走过黑暗的阶梯，在一扇掉漆的绿色铁门前敲了三下。

    吱呀一声，门缓慢地打开了。

    门后的艾尔婕微微侧身，齐恩思便没有多说废话，毫不客气地走了进去。

    进到房间里关了门后，他才开始打量房间里的景象。

    地板上画满了稀奇古怪的符号，泾渭分明地隔成五个区域。

    这些符号中有的是齐恩思认识的符文，有的并不熟悉但从形状和位置上看也大致能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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