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媒人说道一个?”
夕总是温和地拒绝:“罢了,怎好劳烦大伯费心呢。”
夕明白,自己与人类不一样。尽管他很招女子喜欢,而且他也想与人类女子结为伉俪,但是他害怕,害怕自己吓到自己的爱人。一直以来,他都是沉默的。
那一日,暮娘从外面回家,脸色阴沉无比。夕担忧妹妹,上前问道:“怎么了,什么惹妹妹不开心了?”
暮娘厉声质问夕:“哥哥,我们的父母,真的是因为害了人才被杀死的吗?”
夕犹豫了。“都是这么传闻的。哥哥没亲眼目睹,也只能相信此事。”
暮娘再次追问:“可我听一个老猎人说,很少会有狐人袭击凡人,多数的狐不是怕人的吗?更何况,我不相信我父母会做出那种事!”
夕缄默不言。许久才开口:“妹妹,听我的,就算我们父母是冤死的,也别去记恨他人。我们能好好活着,就够了。”
这次的温柔没有抚平暮娘内心的不宁。暮娘斥责道:“哥哥,你真是个懦夫,不敢面对父母之死的懦夫!”
这话无疑是刺中夕胸膛中最脆弱的那根软肋,一向温和的夕顷刻暴怒:“是,我懦夫,我要懦夫,会在父母的离世的时候,抱着年幼的奄奄一息的你,在一位老郎中的家门口苦苦哀求,风雪夜里整整跪了一夜;我要是懦夫,我会死命恳求他教我医术,治病救人,赚取钱财,养活你我!”
随着吼叫,夕的双臂上冒出狐毛。意识到事有不妙,夕便努力平息怒火,让狐毛消失。
暮娘被吓到了,怔在原地,险些哭出来。夕忍不住了,背过去,偷偷地流下泪水。他的语气,重归温和。“对不起妹妹,我不该以恩人自居。这点平凡生活本就来之不易,就不能,让哥哥安稳过一生吗……”
这一夜,哥哥独自流泪,委屈与苦涩涌上心头。向来不饮酒的他,竟喝起了高粱酒。只是,夕酒量太了,仅喝三盅,就烂醉如泥,不省人事。
过几日,夕找到暮娘,和她说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真实想法。
“其实我和你一样,向来是不信父母是害人凶手。只是,先前却实有狐人害人事件的发生,所以我想,或许是父母是狐人的事情被人发现了,所以才被猎杀。说白了,父母是冤死的。可是我懂,凡人他们分辨不出什么狐人不会伤害他,为了自保,他们只能这么做,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哥哥为什么不替父母报仇,是因为,我们太弱了。我们能像个普通人一样平安过一生,不好吗?若是去复仇,我害了别人的父母,我就能安心吗?而且,这也会加重狐人与人之间的仇恨。”
“我懂哥哥的意思了。”暮娘点点头。
“记得,不要带着仇恨生活。”夕对她微笑以待。
某一月的廿七日,暮娘醒后出门,听闻邻家新养十几日的兔子,昨晚不知被什么动物咬死食肉了,兔笼旁只剩下血迹斑驳的皮毛和泛红的骸骨。众人惊奇无比,许多年来,都没有发生此事,县里也从无黄鼠狼、狐狸之类的踪迹。暮娘听闻后眉头一皱,急忙跑回药铺面见兄长。
她清楚地记得,自己昨晚饱餐一顿后早早睡觉了,而哥哥说他胃口不好,把仅剩的肉肴全推给自己吃了。哥哥昨晚出去散步,日子又恰巧是廿六日,或许……
他当面质问哥哥是不是吃了邻家兔子。夕表现得很慌张,连连摆手否认:“不,不是的,我没有,我不是……”
可是很快,夕就垂下头,不再说话了。他坐在地上,悔恨地说,昨晚他好饿,身体狐化之后,没有克制住自己的兽性,去咬食了邻家的兔子。待冷静下来时,才追悔莫及。夕说,哥哥现在是罪人了,你告诉大家,让他们治我罪吧。如果哥哥离世了,你就找个好人家生计,好好照顾自己。
暮娘哭了,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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