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什么时候告诉我,你一人出去做了什么啊?”
“不急不急。等爹休息好了,就告诉常儿。”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地敲门声,随后是一青年声传来。“柳先生,五郎有事找您。”
柳源大致猜到他来访会做什么,会心一笑,让柳常进内屋睡觉,他独自上前开门。门外之人,果不其然,就是墨珏。柳源侧身请他进屋。
“五郎,五更夜来访,所为何事?”柳源捋着胡须,装作不知情的模样。
“先生,这里没别人,就别装了。”墨珏交叉手臂抱起,眼瞳里闪过红晕。
柳源注意到了他瞳色变化,调侃道:“五郎,哦不,玄谟,如今多年过去,还是这般年轻面容,不愧为仙君。”
“既然你知晓如此,那我也没必要绕弯子。”墨珏紧皱眉头,“那玉带钩是我之物,劳烦先生交还于我。您是可敬的教书匠,我可不想对您武斗。”
柳源迟疑了一下,脑子里转了一个弯。“虚白遗物,对您有何意义?”
“学生对恩师的情意,先生自会懂得。”
“可我若表示不信,又如何证明?”
“那么先生,我只好对您放下仁义二字了。”墨珏缓缓取出藏于身上的竹笛。
柳源伸右手摸索所着道袍,从中取出一玉带钩。“你要的,可是这个?”柳源把手伸过去,让墨珏看清。
“对,就是这个!”墨珏兴奋地大叫。
柳源立马将玉带钩紧攥于掌心,挥出左臂,顿时,墨珏迎面吹来一阵狂风,墨珏在风中摇摆不定。不仅如此,墨珏还感觉浑身上下如同被锥扎般疼痛。墨珏气急败坏地大喊:“你,你……我上当了!”
“既然你不肯离开笛君的躯体,那只能逼我这么做了。哈哈哈!”柳源开怀大笑,随即补充道,“忘了告诉你,我现在可不是柳源。”
玄谟的魂体被法风吹出墨珏之身,在其身后拼命牵制身前的墨珏。
“别挣扎了。我不仅不会给你带钩,还要让你消失。”柳源再度挥手,风停,玄谟的魂体如烟云般散去,而墨珏眼前一黑,前倾倒地。
柳源转身走进内室,叫魂般回荡着他的嗓音:“五郎,该醒了,醒了……”
没有反应。原本喧嚣的夜晚变得静谧。
次日清晨,墨珏醒来,身体疲乏无比,像是被掏空内脏一般虚脱。他醒时,全然不记得昨夜之事。奋力起身后,托着胀痛的头颅,环视四周,嘴里念叨着:“我怎么倒在了这里……”
他推开门。一切如初般平和,谁也不会料到,这里经历过一场关乎灵思部命运的斗争。而解决危机的人,却是部外的昀昕。惭愧吗,两位神君?
他到处寻找墨琊。终于在另一处轩,看到了他的兄长。长期的深夜劳作,加之昨晚之事,让墨琊疲乏无力,禁不住趴在床边埋头入眠。尽管天亮了,可是兄长尚未醒来。
墨珏踮着脚尖,蹑手蹑脚走进轩中,生怕吵醒兄长。他轻轻拿起床上的被衾,给兄长披在身上。可就在披上被衾时,墨琊动了,随即抬起埋于双臂间的头,睁开惺忪睡眼。
“兄,兄长,你醒啦?”看到墨琊醒来,墨珏内心一紧,随即与之寒暄。
“私事……办完了吗?”从墨琊语气里可得知,墨琊休息不佳,依旧十分疲倦。
私事?什么私事?丧失昨夜记忆的墨珏百思不得其解。为了不再让兄长担忧,他糊弄地回复:“嗯,是啊。”
“那就好。”墨琊直立身体,依旧满目忧愁。“珏,你说,我是不是该……该回去弥补我这个丈夫与父亲的过失了……”
“回去吧。你的妻子,一直等你呢。”语毕,墨珏拿出竹笛,主动吹一曲《凤求凰》。随着曲调婉转,墨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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