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大义间找到平衡点。”
墨琊犹豫半晌,试探问道:“假若,我慷慨赴死,你会如何?”
“救你。毕竟,你是我的友人啊。”
华钦毫不犹豫。墨琊沉默不语。
神官碑林,虚白在众碑间穿梭。这里虽然是逝世的神官的碑地,但却未安葬任何人。这里,相当于灵堂,他坐落于灵思部的西郊处,与那条河分隔,并未在城墙内。
虚白仙君在一块石碑前站住,缓缓蹲下,以手抚摸那块碑。许久无人来访,碑上沾满了灰尘。碑上所刻人之字号,是玄谟。
“长徒,这么多年,你魂灵尚存。”虚白苍老的喉咙里,发出的是世事无常的沧桑之声。
一人从远处跑来,奔向他。虚白注意到人来,便直身站立,向来人看去。来人是墨珏。他右手紧握一支竹笛,神情严肃地望着他。虚白看这青年,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朱公,真的是你。你比画像之人英俊多了。”墨珏眉头微皱。
“你可是笛君?”虚白板起面孔。
“我可不是笛君。”墨珏眼瞳闪过红光。
虚白转向身前石碑,惊奇地发现石碑上所刻字号与铭文皆消失不见,成了一块未刻之碑。虚白突然明白发生了什么。
“你是怎么做到的?”虚白对黑襦青年提高警惕。
“我是鬼仙,朱公,你应该明白。”
“果然是你。”虚白警惕心加重。
“刚刚还感慨追忆,现在就敌视了?朱老君,没想到死后千年,你还是走不出自己的心。”墨珏勾唇轻蔑一笑。
灵思部内,柳常一直待在轩中不肯出去。父亲未归,而灵思部出了这么多事,自己还是老实待着,少掺和为妙。夜幕时,他正端坐桌旁翻阅文书,一阵敲门声响起。
“常,是我,墨五郎。”门外人有气无力地说道。
柳常确认是他,便敞开门请他进入。墨珏浑身疲惫不堪,无精打采地走入轩内。柳常扶他坐在桌旁,关心问道:“墨五兄,你做什么了,怎么这副样子?”
墨珏失落地垂下头,以右手撑住头一侧:“我记得我是去了碑林……然后遇到了虚白老前辈,后面的,记不清了……至于为什么去,我自己也说不上来……”
这些说辞莫名其妙,令柳常大感不对劲。“那,你没告诉墨琊大人吗?”
“兄长在和华大人独谈。我若是再次去搅扰,怕是琊兄要直接请走我了。唔,好不容易跑出来,多待几天会更好。”
墨珏发觉头如同被锥扎,逐渐疼痛起来,他不禁双手抱头,双眼紧闭,咬牙忍耐。头越来越痛,随之一些奇怪的记忆画面浮现脑海。他慌忙起身,摇晃不定地向外走,没几步便扶墙蹲下。
“墨,墨五兄,你怎么了?”柳常见势不妙,连忙上前扶起他,询问情况。
“好痛……啊啊啊!”墨珏嘶吼着,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感觉头快要炸裂,脑海里出现了两个陌生之人的回忆。不久,头痛稍稍缓解,他眉头舒展,睁开眼看向四周。周围依旧如初。
“墨五兄,要不要叫人来给你医治?”虽说柳常看到墨珏情况好转,心里却依旧不敢大意。
墨珏摇头拒绝:“不用了……我头已经不痛了。”
“可你这样,有可能还会复发啊!”
“都说了不用了!”墨珏很不耐烦。
柳常只得见好就收。“那好……只是,我在想,墨五兄刚才的症状,很像我老爹的症状,可其他人却没有过,这说明……”
“这能说明什么?”墨珏追问。
“这或许能说明……你也是我爹?”柳常此刻忍不住咧嘴笑出声,以手掩面。
墨珏抿嘴忍住笑。坚持一会儿,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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