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掏出一块玉佩,便是先前给父亲所看之物。他将其举于身前。“我想你们应该好奇,这念君之物为何在我手中。但这不是你们该惊讶的。”
昀昕握紧玉佩。玉佩上篆刻的念字样闪出耀眼的白光,白光汇聚在一起,飞向他的右侧,立即出现白色人形。白光消失,出现一位老者,负手而立,穿着朱子深衣,颔须随风微摆。
昀昕收起玉佩,高傲地扬起头,并未看向身旁之人。“棋君大人,擒拿假琴君的任务,交由你了。”
“棋君……余素前辈!”迟尉大惊,心想,余素前辈逝世已有几百年,殿下是如何让他再次复活的?还是说这只是虚影?
“遵命。”余素压低了声线,上前几步,向两侧各分裂出一个自己,狂风起,他与异华钦脚下出现一个巨大的棋盘阵,棋上白子浮动,余素操控它们,进击异华钦。
迟尉拉起两位武郎后,刚想要凑近观望,被转身向后的昀昕一臂拦住。“迟大人,他们打架,我们围观就行了。虽说文官打架,可不是什么雅观。”
不知为何,看到昀昕那诡异的微笑,迟尉心惶不已,冷汗直冒。
昀昕放下手臂,伸个懒腰。“趁这个工夫,给迟大人讲些事吧。”昀昕扭动几下脖子,“迟大人知道四君不?”
迟尉调整好状态。“可是琴棋书画?”
“正是。棋君余素,画君伍诺,琴君即将加封,而书君,呵呵呵,不可说也。”
“可皆做念神君?”迟尉追问。
昀昕在迟尉身边徘徊,始终轻松自在。“书君想必不是。但,四君即将聚集,那位君王的计谋也即将实现。”
“斗胆一问,什么计谋?”
昀昕放慢脚步。“哦?迟大人居然不先问此君王是何人?那回答也无妨。通过控制四君的力量,来制服念君,进而将整个灵思部全权掌控。而祭君那边就容易多了,逼他来个祭祀先贤的大典,实在不行自己直接代替,假意走个形式便可。”
“可……”迟尉还未说出口,昀昕脸色一变,朝异华钦身前奔去。余素前辈败了。余素被黑子棋阵冲击,向后仰倒时,昀昕在其后将他接住,扶起。异华钦仰天猖狂大笑:“哈哈哈哈……凭余老这把老骨头也能与我一战?”
“看来确实不能寄希望于老者。”昀昕朝余素点头示意,并且右手握拳,朝他伸出一臂。余素也随之用左拳与之相抵。霎时间,余素化成无数零星白光,顺着昀昕的拳臂流入他的体内。昀昕双瞳闪白,随即,衣饰变为余素所着深衣。
“相意诀!”昀昕张开双臂,身体闪耀光芒,中间出现如同撕裂一般纹路,化为两半,皆成为两个相同的个体,左侧的左手捏一黑子,右侧的右手捏一白子。二者手臂收回。
“这叫——二阳对一阴。三个老者不敌一壮年,那两个壮年如何?”两位昀昕齐刷刷说道,随即疾速转移至异华钦身前。
异华钦招架不住攻势,几番便败下阵来,跪倒于地。其中一位昀昕掏出捆绳,将其五花大绑,并朝另一位昀昕招手回应。点头默许后,捆绑异华钦的昀昕押着他,化成光球飞向远处。
剩下的昀昕,所着深衣变回原先的曲裾袍,转向身后的迟尉。迟尉发现他满脸倦容,浑身透露出疲惫乏力。只见昀昕有气无力地抱怨道:“唉……律君大人,您刚刚要是向他掷出一法判令,能省我不少工夫。可大人真是老实,让您观战,还真只是傻站着。”
迟尉内心有些慌乱,弯腰作揖,对其毕恭毕敬,他解释道:“此次离部远行,并没带多少令牌,唯一带在身上的,还用在了路途当中防卫,多有抱歉。”
“无妨。”昀昕顿时精神抖擞,“大人,你要抓捕的犯人,已经被带回法理部。大人可以回去结案了。”说罢变要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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