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华家送走两个孩子的事实。这些人担心孩子长大后会报复,便四处打探,准备下手抓住孩子。而当时与华父私下交好的一位臣子听闻此事,写信告知白乐师,让他们赶紧跑。
白乐师收到一位大臣的信,刚开始很迟疑,但后来打开读了几遍,发觉大事不妙。纠结之中,他叫来华钦,告诉他不是白家人而是华家人的事实,以及告诉他生父的一切。
华钦震惊无比,随后又冷静下来,坦然接受这一切。他恳求继父一家人离开,他独自逃命。白乐师当然不同意,因为他此时只是少年,断了生活来源怎么行?华钦说自己有办法解决,不要担心。那些官员虽然心狠手辣但也不至于草菅人命,只要继父家查无此人,就不能拿白家如何。
在华钦软磨硬泡下,白乐师答应了。而华钦,带着一把瑶琴,一些干粮和盘缠,独自离家上路。
可是说的轻巧。怕是自己没被抓到,却先饿死在路上。赶到一处县城,找旅店暂居,百感交集之下,给继父所说的那位臣子写信,请求告知事情前因后果。
而那位臣子因为先前被那场阴谋蒙在鼓里,不知道罪状的真伪,在回信中,除了指点他如何安顿自己,还将一条条的罪状清点,但最后规劝他忘记仇恨,重新生活。
几日后收到回信。得知这些的华钦内心悲恸,他没想到,自己的生父,竟然会有如此重罪。可即便埋怨生父也罢,痛恨害父之人也罢,都没意义了。
华钦按照信上所说,来的一处大书院,将信交给院长并告知情况。院长答应他留下,每日苦读,并干一些活来换取吃食。而此时的院长,就是柳源本人。
故事讲到这里,柳常突然打断:“哎?爹你还是书院长?爹有那么多身份啊?”
柳源点点头。“是啊。那我继续讲。”
华钦因为父亲犯有重罪,自己是他的儿子而感到苦涩,于是他想,自己往后一定要多行善事,多积阴德,也算是替父赎罪吧。
一晚,华钦和柳源倾吐自己内心所想,柳源深感不解:“你父亲所犯的罪行与你无关,你这又是何必要替父赎罪呢?”
“可,他毕竟是我生父,我是他的骨肉。再者,从继父便教导我向善为人,我这么做,生父如果在天有灵,也会很欣慰吧。”
“也好,为师尊重你的想法。”
业余之时,回到寓所,经常独自弹琴。柳源关注他弹琴这件事很久了,也暗自赞叹他的琴技,可是一直以来,交谈时不提及。
在柳源眼里,华钦单纯,善良,有才华,玉树临风,却比较孤僻,很少主动交友。而有一个少年能与他合得来,那就是墨琊。
墨家是富贵大家,而且家规众多。墨琊在同辈兄弟之中排行第四,故又称墨四,或者墨四郎。墨琊,以及多年后才出生的弟弟墨珏,都是喜声乐之人。因为墨父只许他读书不允许他学乐,所以墨琊只能偷偷学吹箫。后来他借口安心读书来到这所书院,就可以一边读书一边练习吹箫,不怕被爹训。
不用想,肯定是墨琊主动与华钦交往的。至于找他的原因也是显而易见的,那就是都喜声乐。自从那一晚,墨琊练箫之时,琴声入耳,循声而寻觅,终见华钦。他与华钦搭话,而沉默寡言的华钦一开始不怎么理会,但待到提及琴乐,提起兴趣,与之欣然相谈。很快,二人就因话语投机而结友。
墨琊长得剑眉星目,却不善表达感情,表情也不丰富,第一眼就给人一种冷漠禁欲的感觉。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墨琊是个细腻认真又负责的男人。
一日,柳源趁华钦离开寓所,偷偷进入,盯着那把瑶琴许久。他下决心要指引他去那个地方。
他私下叫来华钦,问他:“钦,你告诉为师,日后有怎样的打算?可想入仕?”
华钦表示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