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她想到了叔叔王府中的雪,想到了那一棵老松树,家乡的雪之大、松树之多都不能与乌孙草原相比,家乡的雪只能作为观赏,这里的雪大得可以压塌房屋,形成雪崩,消灭圣灵;家乡的松树只是点缀,这里的松树像人的头发一样密集布满整个山坡;家乡的牛羊只能在集市上看到,农家小户只能养两三只,这里的牛羊漫山遍野……她不停地思考着,因为在寒冷的冬季,加上她已有身孕,除了漫无边际的思考,她还能干什么呢?
夏特草原又一场无情的大雪覆盖在原有的积雪上,对当地人来讲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对于细君公主等人来说,这里的雪比伊塞克湖畔的雪大多了,两尺多厚的积雪和极度的寒冷已经露出险恶与狰狞,这个冬天好像一个魔鬼已经张开血盆大口,想把整个草原的生灵塞进肚腹而后快。
夏特沟里冬窝子的牧人与牲畜受到了严重的威胁,大雪封锁了道路,掩盖了甘草,有些小河结了冰,人和牲畜的饮水草料都十分困难,军须靡的新政权面临着严峻的挑战。这一天,疲惫不堪的军须靡又回到了后宫,细君公主命人服侍期间看到他长吁短叹的情景,禁不住问道:
“大昆莫为何愁绪满怀,心情如此沮丧?”
“近日事情太多了,来往赤谷城方向的山路已被大雪封锁,来往消息已经不通了,加上……还有……唉!”军须靡叹气道。“还有什么?说出来我们一同想办法。”细君公主关切地问道。
“还有夏特沟、阿克苏沟、阿合牙孜沟等几条沟的路也被大雪封锁了,冬窝子里的人员和牲畜都面临着死亡的威胁……。”军须靡又说道。
“你准备如何解决当前的困难?”细君公主问道。
“我想找来神汉向天山神祈祷,请求他们帮助。”军须靡答道。“请求山神帮助有一个时间过程,以我之见,先动用你和汗腾格里王的部队自救。”细君公主建议道。
“动用部队?”军须靡反问道。“对,动用军队,你有几十万骑兵冬天躲在房子里吃饭,边骑马训练边踩踏积雪,过的人和马匹多了,必然就会踩出一条路来。”细君公主微笑着说道。
“用马匹踏雪,用人踏雪,还可以用犍牛踏雪……。”军须靡举一反三地思考着。“采取这种方法,雪薄的地方用踩踏的方法,雪多的地方用人运走它……。明天军队出动了,很快就会有结果,各处来往救援的道路就通畅了。”细君公主依然微笑着说。
“所有的人员走出毡房,踩通各处的路径……。”军须靡的思想还在发挥着。“阿合牙孜沟由巴哈达提将军的部队打通,阿克苏沟由哈拜义将军的部队打通,夏特沟就有皇室的部队打通。通往赤谷城方向的路径可以交给汗腾格里王去完成。”细君公主又建议道。
“汗腾格里王是叔王,我不好意思下这个命令!”军须靡为难地说。
“你是乌孙的大昆莫,是管辖各路王爷最大的王,整个国家都由你来掌控,非常困难时期,第一道命令就从他身上实施,这位叔王会理解的……。”细君公主继续说道。
“好!”军须靡犹豫了一会说道。“还要通知各地将领,今后以雪为令,下一场雪就踏出一条路,不得有误!”细君公主说道。
“太好了!”军须靡听完后站起身来,高兴地一蹦老高答道。接着又跪下身来把餐桌上自己的奶茶端起来一饮而尽,多情地看着细君公主像是有什么动作,碍着身边的侍女们,笑着到前殿处理事务去了。此时,心灵相通的细君公主心里的花儿比脸上开得还灿烂。
肆虐了一个季节的白雪开始融化了,躲在阴影处的残留虽然还做着寒冷的美梦,却用不情愿的融化变作伤心的眼泪湿润着身下的土地,由于草原上逐渐加重的绿色吸引了牧人与牲畜的眼光,已经无人怜悯它的悲伤与哀嚎了。春天里,一阵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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