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打开的洞口向里面问话。“喂,你还能活动吗?”阿依苏鲁问道。她之所以现在才问话,就是怕里面的人知道有人救他,出现急躁情绪,那样容易过多地消耗能量。
“我的上身能活动,下面被压住了。”里面传出一个女人微弱的声音。
“你安心等着,等一会儿我们一块出去,到我毡房去喝茶。”阿依苏鲁平和地说道。她不想把恐惧的情绪传染给对方。
“好,我等着。”女人答道。“你的家人呢?”阿依苏鲁又问道。“我的孩子在我怀里,他好像睡着了。”里面的女人答道。听到这个消息后,阿依苏鲁大滴的泪水顺腮而下,她从内心同情这对可怜的母子。“下面还有其他的人吗?“没有人了,他不在家。”女人显然是指丈夫不在家。
“你等着……等着……我叫人先把奶茶烧好!”阿依苏鲁转过身来,向身边的乌孙人用手比划着……。三名乌孙人按照她的吩咐,两人贴着雪壁用劲撕开毡边,把洞口扩大后,她又指挥所有参加救援的人站成两排背靠雪壁,拼命用劲顶住两面的积雪,预防再次塌方,一个人从洞口慢慢地钻了进去。所有的人屏住呼吸凝视着阿依苏鲁。为了鼓舞士气,阿依苏鲁有节奏地击掌,提醒所有的人使出最大的力量坚持,坚持,再坚持!
一会儿,从里面递出来一个包裹着的婴儿,外面所有顶住积雪的人咬牙坚持,并且把婴儿传了出去……。又过了一会儿,一个女人两只手露了出来,阿依苏鲁急忙上前,把一个只穿内衣的女人从洞里拉了出来。接着里面又递出来一些粗毡麻被,紧接着刚才钻进洞里的乌孙人也出来了。至此,救援任务圆满完成。看到阿依苏鲁摆手,救援队员们累得疲惫不堪地跑到了山梁上,不顾严寒躺在了雪地上,忙碌了一天,眼见夕阳将要落山了。
阿依苏鲁给孩子又裹了一件皮衣,把拉出来的麻布粗毡包在女人的身上,给女人喂了些热水后,她的精神才慢慢地好了起来。因为天气太冷,此处不是久留之地,她要把这对母女运送到近处牧人的毡房里救助。她想找御医周光明等人为她检查,看是否需要治疗?可在满山遍野的人群中怎么也找不到他们。无奈中,阿依苏鲁只能利用乌孙语与汉语都会的优势,鼓动着救援人员往回走。
“站起来,是男人的都给我站起来!”阿依苏鲁大声吼叫着。“两个人用台巴子(木棍柳条编的担架一样的运输工具)运送这个女人,一个人揣上这个娃娃,其他人带上工具,赶紧往回走……回到你们的毡房里去。免得冻死后你们的老婆哭鼻子!”阿依苏鲁诙谐的喊叫,活跃了气氛,引起人们的一片笑声。
“走快一些,把这个女人照顾好,她的男人今天要是被雪埋了,这个女人和孩子就属于你了。”阿依苏鲁故作轻松地喊道。她幽默的情绪感染了其他人,人们紧张的情绪得到了缓解。嗡嗡的笑骂声又在人群中响起。阿依苏鲁感到目的达到了,神经也随之松弛了下来,突然感觉两条腿不听使唤,步伐渐渐地慢了下来,刘亚洲赶紧走过去拉住她的胳膊,夫妻二人在雪地上艰难地向前行走着。
夕阳经不住大山的诱惑,红着脸左右张望一下,借着晚霞遮盖亲吻了山体后,一歪身躺入了大山的怀抱,在热恋中筹划着明天黎明的早起。阿依苏鲁借着丈夫刘亚洲的力量向前走着,就像火红的夕阳依靠了大山。说实话,自从爱上刘亚洲并与他结婚以来,她暗暗地下过决心,得到了此人,就是一生最大的幸福。人生最想得到的东西得到了,是自己最大的满足,只要自己的生命存在一天,就要用一颗火热的心去关爱他,绝不让身边的这个男人受累吃苦。
此时,阿依苏鲁走在他的身边,他伟岸的身躯是自己娇小的依靠,是自己心灵航船停靠的坚实港湾,她有不服输的性格,今天她在丈夫面前服输了。她愿意这样做,她感到这样缠绵地偎依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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