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心中的干戈。
“我朝名品就是很多,只是千里迢迢的路程不便携带,随便带来一些罢了,姐姐要是用得习惯,日后妹妹再送来就是了。”细君公主微笑着说道。此时,她看清了也在微笑中的狐鹿姑,褐色的脸上泛着一层微黑的晕,遮盖了鼻凹处几粒雀斑。黝黑的双眸微微内陷,更显示了突出的鼻梁,说话时,口中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笑声响起时震得胸前的丰满颤抖着,一个西方草原标准的女性漂亮地坐在对面。于是,细君公主站起身来又说道:“这些绸缎配到姐姐身上肯定漂亮……”随即,细君公主拉出来一截花绢披在了也站起来的狐鹿姑身上,前后比划着,还不停地转脸问身边的人:“你们看怎么样?”
“漂亮极了!”“太好看了!”连狐鹿姑侍女们也这样说着。
“我的妹妹,那敢情好,妹妹不当姐姐是外人,姐姐就心满意足了。”狐鹿姑也有女人天生的弱点。别人对她好时,以往再大的仇恨也会烟消云散。
“我们是亲姐妹,姐姐以后也不许说外气话了。对妹妹要直言教诲才是,免得我乱了草原上的礼节。”细君公主诚恳地接道。说着话又拿出苏州的雪花膏,杭州的胭脂,扬州的扑粉,江南的唇膏说道:“阿婵,你们帮着左夫人化一次妆。”
“是!”于是一帮宫女们面对铜镜梳头挽发、抹脂擦粉,黑眉涂红,一会儿就把狐鹿姑打扮成一个汉朝装束的姑娘。她面对铜镜看着自己,想不到汉朝的脂粉竟有这么神奇,怨不得细君公主及她的侍女们如此水灵光鲜,惹得乌孙的男人们像馋嘴猫似的围着她们周围转。
“是的,我们是亲姐妹,何必……本来就是亲姐妹嘛!人人生活得都不容易,妹妹,今后我两人要像青松一样生活着,像蓝天白云一样敞亮着,像满山的鲜花一样开放着……”草原上生长的狐鹿姑,感动得心似乎又飞翔在草原。她不明白人与人之间为什么要尔虞我诈,你争我斗,难道像这样和平相处,安居乐业不好吗?
“我们要像阳光一样灿烂,像鸟儿一样歌唱,像白云一样悠闲……。”细君公主也向往着,充满信心地等待着这一天。所以她也心情愉悦地看着狐鹿姑微笑着。
一张微笑的脸庞像傲寒的雪莲花在狐鹿姑面前晃动着,她看清这位白皙的公主确实皮肤细腻,这是她与草原姑娘相比的优势。俊俏的小脸上鼻眼的分布那么恰到好处,玲珑的嘴唇抹着鲜红唇膏恰似一颗熟透的樱桃嵌在那里。两耳的吊坠不长不短,一头青丝在金簪玉箍的强制下,温顺的像一条黑蟒左盘右旋、上折下弯形成了一个高高发髻,留下的发梢吊在耳际,搭在略瘦的肩膀上,成了细颈的衬物。一身做功精细的艳装裹着玉体,掩藏着外人想探也不敢探的神圣秘密,脖颈下稍稍隆起的山峰,已经显出了强劲生长的势头,红蓝相间,碎花相填,银边相围衣衫,把一个小女子装扮得如出水芙蓉,平添了几分抚媚和娇柔。这就是狐鹿姑细看细君公主自感不如的感觉。
“我的好妹妹,这几天心情还愉快吗?”狐鹿姑往细君公主面前凑了凑轻声地问道。不用想她问的是“那个事”。
“还好,还好……。”细君公主勉强地回答着。她知道狐鹿姑问的是什么意思,只得模棱两可地应付着。
“妹妹,我亲爱的妹妹,我们两个人都是苦……。”狐鹿姑极低的声音带着同情与哽咽。她说这些话时根本不怕周围的侍女们在场。别的侍女们没有听出什么名堂。只有站在一旁的阿依苏心中明镜似的,心中想,高傲的狐鹿姑也是一位受害者啊!
“……。”细君公主没有言语。
“我们两人……。”狐鹿姑还要说什么时。
“姐姐,你看这些物品要是什么东西不会使用,到时我派阿婵她们过来就是了。”机智的细君公主赶快岔开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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