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皇帝身体倾压下来,上官静歌立刻抱住他的腰,皇帝也下意识的搂住了她,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这一幕看呆了周围众人,皇帝和皇后光天化日之下竟就亲上了,而且还亲得如此缠绵悱恻,难解难分。
“都退下,都退下。”乔保颐赶忙借机将周围的人通通打发开。
“陛下你还不让开”等四下无人,乔保颐几步跳上前,推开上官静歌,将半睡半醒的皇帝扶进怀里,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面不远处的宫殿走去。
这一记吻,吻得太过漫长,上官静歌微喘着,那种压在神经上快要窒息的压迫感好久才散去。
放眼望去,乔保颐已经扶着皇帝走进了一座宫殿,宫殿牌匾上赫然写着三个鎏金大字——凤乾殿。
原来,已经近在眼前了!
“陛下,老奴这就去找太医。”
“不,别去。”太医一来,事情不就暴露了。
乔保颐着急的哭了。“那该怎么办,那该怎么办”
“他已经吃了解药了,不会会没事的。”自顾在凤乾殿外犹豫了一阵,上官静歌还是进来了。
“你”见到她,乔保颐瞪着眼,无数字词在喉咙里冲撞,但就是连不成一句话,最后只能说出两个字“出去。”
上官静歌作势要走,皇帝的声音传了来。“别走留下。”
那话音很嘶哑,透着满满的柔弱,但却一定不是软弱的恳求或是柔情的挽留,那话里沉着不容抗拒的帝王威严。“别出去去,留下。”
事情发展到这地步,完全超出上官静歌预想的范围,局面甚至变得不可理解起来,她脑袋里一片混乱,不知下一步该往那儿走。乔保颐喝他出去,她想也没想的就照做了,皇帝命她留下,她又是想也没想的就停住了。
“陛下,你觉得怎么样?”
“水。”
“有,老奴这就去给您拿。”
水端来了,但皇帝根本没有起身的力气,乔保颐老了,一个人也扶不动他,眼神锋利的刮了上官静歌一眼,要她来帮忙。
两人合力才给皇帝喂了些清水。
解药虽然吃下了,但毕竟不是神丹妙药,毒性一时半会儿还清除不了。剧毒依旧在身体里窜动着,身体就好像被石磨不断碾压而过一般,痛彻骨髓。
皇帝全身都是汗,脸上不见半点血色,像张被打湿的白纸一样陷在红锦缎被中,轻声低吟着,发出细碎而痛苦的粗喘,凤乾殿上喜庆的红越衬出皇帝肌肤的惨白。
“你用的到底是什么毒药?”
那双和瑞王爷有八分像的眼睛盛满了痛苦,眼角沁出点点清液,那是被剧痛激发出的泪水,但那双眼睛的主人始终强咬着牙,没让清液聚成泪珠滚落,只是沾湿了他的睫毛,给那双眼睛染上几分清傲的虚弱。
就是虚弱,他也是带着傲气的。
朱丹鲜艳,但即使涂了朱丹之色,上官静歌的唇还是显出了几分苍白。“挫骨扬灰。”
“什么?”
“这毒名唤挫骨扬灰。”
之前,为了重获姣好容颜,上官静歌自愿种下涅槃股,承受了难以言喻的挫骨扬灰之痛,甄选施用在皇帝身上的毒药时,她便也刻意选用了这种能使人有挫骨扬灰之痛的剧毒,好使那贪恋美色的皇帝尝尝美的代价。
乔保颐身子一仰,跪倒在了龙榻边,老泪流了一地,那哭相看得人动容。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大殿上,皇帝剧毒缠身,还受着那挫骨扬灰之痛的折磨,殿外,有太监尖着嗓子报道“丞相大人晋见!”
惊雷贯耳,大殿仿佛都跟着颤了颤。
床上的皇帝意识模糊,不知道事情的严峻还好,榻边的上官静歌和乔保颐的心却都已经跳到了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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