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哭着跑了几条街,众寻无果后,绝望的走回春风十里,正好遇上从巷子里走出来的上官樰,她一个人在巷子里,大吐特吐了一番,只差没把胃一起吐出来,这会儿,脸色白得吓人。
“小姐,小姐,您去哪儿了,奴婢满街找你,还以为,还以为呜呜呜”
“呵呵呵,”丫鬟满面泪水,上官樰却是没心没肺的冲她笑着。“别哭了,大晚上的,像女鬼一样。”
“小姐,我们回府吧,再不回去,大人就会发现了。”
“好,回府!”
丫鬟一怔,有点受宠若惊,上官樰居然如此干脆的答应她了。
“还愣着干什么,走吧!”
“啊,是!”丫鬟连忙跟上。
“那是什么东西?”走着,走着,上官樰,看到了悬在房顶上,高高飘扬的白色幡旗,不注意不知道,一旦注意到,她便发现这样的白幡遍及京都城,随处可见,白森森的,和京都城的繁华富丽格格不入,简直就像外来物一样突兀和刺眼。
“那些是祭灵旗呢,您不知道吗,天妃娘娘过世了,陛下可难过了,降旨京都城每家竖起祭灵旗,哀悼天妃娘娘。”
“天妃娘娘?就是那个传说中是天女转世的皇贵妃黄瑞莹。”
“小姐,可不敢直呼皇妃的名讳。”
“哼,怕什么,我父亲可是上官复。”上官樰说这话时不是自吹,而是充满了自我讥讽的意味。“那么个了不得的人,是怎么死的?”
“三个多月前,天妃娘娘突然生病,可把宫里的太医急坏了,可他们聚在一起会诊了许久,各种名贵药材都用上了,却还是没有任何效果,后来,有太医提出,天妃娘娘不是凡间之人,和寻常的人生病不一样,吃人间的药是不管用的,而天妃娘娘的血亲与她血脉相连,多多少少沾染了仙家之气,如果能取她血亲的心脏入药一起服下,就能治好娘娘的病,可是,天妃娘娘的父亲因为舍不得儿子,找了别人代替,结果用的心脏不是娘娘的血亲之人的,天妃娘娘不治而亡,皇上发了好大的火,怪罪下来,整个黄府的人都被抓杀头了呢”
“哼!”黄瑞莹是上官复引荐给皇帝的,黄棹在未被封侯前也一直是上官复身后的追随者,听丫鬟说完,上官樰就了然黄家走到这步田地的背后,她的父亲一定功不可没,故而忍不住冷哼一声,这种狗咬狗的游戏每天都在发生,尤其以京都城的最为层出不穷,看惯了,再精彩出奇也觉得乏味,她对这个话题彻底失去了兴趣,闭口不再多言,只埋着头往前走。
走没多远,上官樰不知因为什么,又突然停下来看着高空上的白幡发呆。
“我父亲正打算将我嫁出去?”她突然这样问道。
“这奴婢也不太清楚,就是偶尔听婆子们提到过。”丫鬟小心翼翼的答。
“很好。”
“好!啊!小姐,你是说好吗,大人还担心你不愿意,你愿意就太好了。”
“不愿意,当然不愿意,他选的人我一个都不嫁,我要嫁我自己选的人。”
“小姐有喜欢的人吗,大人这么疼爱你,只要你高兴,他一定会答应的,那人是谁?”
“皇帝。”上官樰看着白幡重重的咬出这两个字,眸子里跳动着令人琢磨不透的光芒。
二月初七,距离靖侯府的刑期不多不少还有三天。
皇帝解衣未睡,躺在床榻上辗转难眠,只有三天了,太后还是没有回来。
避暑山庄和京都虽然相距较远,但早在靖侯府下狱之前,他就故意放出来废后消息,引太后回京,按行程,早该到了才是。
呼,门窗开而又合,只在眨眼之间,风声里,跃进来两抹细长的墨黑色影子。
“主上。”
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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