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宸的吻带了不可耐的焦迫,却又隐隐透着安抚的意思。
唇齿间仍是攻城略地,钳制的力道虽没有丝毫的放松,但也不致让她感到疼,任她捶打的手在背脊上胡乱砸下,却是如何都不放开。
许久,苏以沫渐渐失了反抗的力气,幽弱低泣,脸上布满泪痕。段子宸拨开她额间的刘海,从光洁的额面一路吻至颤润的樱唇,声音极轻地道,“别哭了,是我错了”。
谁知她的眼泪却掉得更凶,她一直想着坚守,到头来却不过是一场偏执,而他,明明已是将她丢弃,却又总施舍给她微茫希望,让她在贪恋这一星半点的温暖中,苦苦支撑,“你这个混蛋,明明是你忘了我,明明是你不要我”。
段子宸猛地将她搂紧,却是切齿道,“那你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让我觉得难受?!”觉得不甘,觉得心疼
苏以沫听见他猝然的心跳,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她哽咽地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可他还是听到她了颤悸的声音,“因为,我爱你”
她一直告诫自己,她只是想还女儿一个团圆,然而,终归还是她贪心和不舍,哪怕见不得光,也想填补他遗失的记忆里,就算只有分毫的图景。
段子宸只觉心脏像被谁抓进手中,越攥越紧,直至疼得窒息。理智告诉他,即便她这样讲,他也给不了她什么。可心却对他说,他根本舍不得她,即便他已忘记。
时间恍若凝滞下来,可天色在一点点暗下去,他们仍维持着相拥的姿势,久久不愿放开,直到在隔壁玩累的女儿敲门回家。
小念见妈妈红红的眼睛,每次爸爸惹妈妈生气,妈妈都是这个样子,小家伙决定替母亲“主持公道”,便对段子宸“疾言厉色”道,“爸爸,你又欺负妈妈了。”
段子宸自是被女儿“斥责”的无话可说,只扯了扯嘴角,苦笑道,“是吧”。
小念撅了撅嘴,皱起小眉头,学着惯常大人的模样道,“爸爸真不懂事”。
苏以沫闻言,不由破涕为笑,瞥了他一眼,“是啊,真是一点都不懂事”。
一番挤兑,气也竟消了大半,他们之间总是这样,轻易地燃起战火,又无声地偃旗息鼓。可每一次争执过后,却纠缠地愈加深刻。
桌上的雏菊被她呵护地更艳,而那束玫瑰还没来及枯萎,便被段子宸偷偷摸摸地扔进了垃圾箱,却对她道,花烂了。
茶几上一角,打包回来的饭菜已凉透,小念吵着饿了要吃饭。苏以沫准备热饭,却被段子宸拦住,“算了,我们出去吃”。
苏以沫觉得有些可惜,但看女儿也很是期待,只能作罢。
段子宸原本打算带她们去市中心一家高档的西餐厅,可到底没拗过苏以沫,只能依着她选了个小馆子。
一进门,老板娘对苏以沫十分热络,一看便知是熟客,倒是端详了他半天,一下子似是想起什么,直是扬声道,“哟,这不就是那小伙子嘛,到底回来了呀!”
闻言,段子宸一头雾水,只讪讪笑了笑。
“我就说嘛,当初你这么顾念这丫头,怎么说走就走了”。老板娘却是不放过他,她对当年这对小情侣还留有些印象,他们爱来吃烤鱼,常坐在把角儿的位置,每次来都是男孩忙前忙后张罗点菜,并且总要专门跑出去买杯奶茶给姑娘喝,但吃起饭来,却是她给他夹菜夹得多。
小两口看着倒是恩爱,可是后来,只剩姑娘一个人经常过来。她还是会点惯常爱吃的菜,却吃着吃着就泪流满面。
老板娘是个热心人,见她如此便上前安慰,一打探才知男孩出国留学,却说不准啥时候才回来。再后来,姑娘也不来了。
直到前两年,已做了母亲的女孩,偶尔一次路过,带着女儿进来吃饭,却被老板娘一眼认出,还以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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