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梦想渐行渐远,但仍未褪色。
他不由看了眼身旁的书墙,怪不得里面除了一部分绘画相关的书籍,几乎全是文史类的古籍。“那你怎么画起了画”,他愈加不解。
“兴趣吧”,她淡淡道,虽然没有专业学过,但她从小画画拿了不少奖,可也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靠这个生存。
大四时,她曾有机会被保送b大去一位知名的宋史专家门下读研,但她却毫不犹豫地放弃了,一心想要出国留学去找他。后来,发现怀了小念,休学一年,好不容易毕了业,一个嗷嗷待哺的小生命又等着她去养活。
她先是在一家小公司找了一份文秘的工作,但她请不起保姆,父母也已与她断了关系,只能请宋书音或者张大妈帮忙,自己更是隔三差五请假回家照顾孩子,没多久便被辞退了。之后她又零零散散打了几份工,并兼职帮人画插画c绘本,没想到竟慢慢攒下一些人气,找上门来的工作也越来越多,“画着画着就变成这样了。”她一句轻描淡写,隐去了过往的酸甜苦辣。
或许人生是因他而改写,但她,不悔。说到底,每一步,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段子宸想起那本被他锁进办公室抽屉的手绘素描,即便是他本人,也不得不承认,她画的,的确很像。
他无法解释自己为何要将这本素描藏起来,只是每每看到里面的自己,就像遇见一个熟悉的陌生人。他甚至开始好奇,过去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又为什么会爱上苏以沫
“我的档案上写着,我在国内大学读的是体育系”,他迟疑地开口,对于失忆前的自己,他只从档案中看到过一些官方材料。
“对,你还是篮球队的。”她不由心房微漾,那个在球场上投篮极是漂亮的段子宸仿佛仍在眼前。
“篮球队?”段子宸难以成信地摇了摇头,自他康复以来,从未碰过篮球,甚至在美国看到有人打街头篮球,他都会迅速离开。
“你那时候还是校队的主力,”他的拉拉队也是最多的,她涩然道,“围在你身边的女生倒是不少”。
她微微嘟起嘴,看着极是傻气,他总算知道女儿到底是跟谁学会了这个表情。“那你用了什么手段,让我跟你生了孩子?”他对自己的男性吸引力自是相信的,但如何会跟一个历史系的书呆子在一起,太过稀奇。
闻言,苏以沫恼得面色通红,瞪着他,一字一顿道,“段子宸,当初是你纠缠我”。说着,莫名委屈地想哭,恍惚他又回到了初见时的戏谑恶质,让她一度避恐不及。
见她无端红了眼圈,像只楚楚可怜的兔子,再是思及她的笔名,他嗤笑一声,“怪不得叫红眼兔子”。
苏以沫抑回眼底的温热,幽幽道,“取那个笔名,是因为你以前老这么叫我”。想着或许有一天,他看到这个名字,就知道,她还在等他
许久,谁都不再多问一句,他心中却已了然。
苏以沫叹了口气,俯下身去,重新挥动画笔。
暖黄的灯光下,她将头埋得很低,书写的姿势十分不好,他不由伸出手推起她的头,“别趴得那么近”。
苏以沫一愣,抬眸望向他,良久,轻声叹息道,“你还是没变呢”。大学时,在为数不多陪她去图书馆看书的那些时间里,除了睡觉,他做的最多就是这样一遍遍纠正她的坐姿。
“你这种毁眼睛的姿势,任谁都看不过去”,段子宸眉一挑,一脸不屑。
那这几乎一模一样的话语和姿态呢苏以沫不再多说什么,只贪恋地注视着他。
在段子宸眼里,这种深切地凝望更像是挑逗,就像那日,她在他怀里
他倏地靠近,在她尚是怔愣间,在她耳边低声“威胁”,“苏以沫,不要再玩火”。
苏以沫仍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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