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
苏秋漓自娘胎里出来就自带抗体,她感染不了瘟疫,跟她一起吃饭自然无事,只不过,薛玉凝用那双筷子是从那裙摆污渍处擦过的,若她命好平安无事也罢,否则,也不过是应了那句老话:多行不义必自毙。
在度日如年般的煎熬中,一顿饭总算结束了,薛玉凝暗暗松了口气,寻了个要给苏老太君和苏贤请安的由头匆匆离开。
苏清言从丫鬟手里接过茶漱了口,冷笑连连,“大姐姐瞧瞧人家这左右逢源的劲儿,眼见这定远侯府都要改姓薛了。”
“旁人说这话也罢了,妹妹这般聪慧,必然是不会落下风的。”苏秋漓似笑非笑地看了苏清言一眼,“还没有开始就打退堂鼓,可不是妹妹的风格。”
“有姐姐这个好榜样,妹妹怎敢不上进。”四下无人,苏清言也用不着伪装,只愤恨地咬了咬牙,“别以为借陛下的手把母亲贬为妾室你就赢了,只要皇后娘娘还稳坐在凤仪宫,这定远侯府就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她虽然不清楚柳皇后和夏氏之间有着怎样的过往,但那种实打实的厌恶,却是藏都藏不住的,所谓“厌屋及乌”,必不会让苏秋漓好过。
“定远侯府有曾祖母和父亲做主,自然是万事不愁的。”苏秋漓还想着省些时间去调配治疗瘟疫的药方,懒得跟苏清言多费口舌,只淡淡道:“与其逞口舌之快,倒不如想想如何投其所好,若这点先天优势都没了,可怎么办呢”
刚穿越来那阵子,虽然觉得苏清言矫揉造作了些,但好歹还是有几分演技的,可如今再看,不过就是个只会动动嘴的草包,也不知是不是接连在自己这里受挫,把仅有的智商也给磨没了。
“大姐姐还是先顾好自己吧!”苏清言冷哼一声,头也不
回地走了。
“小姐,您赶紧把这衣服脱下来,奴婢这就烧了。”苏清言刚走,雯儿就火急火燎地进来,手里还端了个小火盆。
这一顿饭下来,雯儿的紧张程度不亚于薛玉凝,又碍着苏秋漓的严令不能上前,整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
“行,听你的。”苏秋漓摆手示意雯儿把火盆放下,自己亲手将脏衣服烧了,看着升腾而起的火焰,忍不住冷笑,“雯儿,你猜猜,薛玉凝会不会感染上时疫”
“之前只知道她是个有心机的,没想到还这般恶毒!”雯儿唾了一口,咒骂道:“最好染上,还要是出痘毁容会留疤那种,看她还怎么做那高高在上的贵人梦!”
“千万别,好戏还没开始呢,要是实力选手现在就折腰出局,咱们还怎么寻乐子。”苏秋漓满是惬意,想着还需要薛玉凝来收拾苏清言,哪怕她脸上真留下疤痕,自己也会想尽各种办法,帮她把疤痕去的干干净净。
“小姐,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思开玩笑。”雯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要奴婢说,夜长总是梦多,与其处处都要提防着,不如想个办法把薛玉凝弄走,或者您早早嫁进宸王府,省得您跟宸王殿下见个面都这样麻烦。”
“直来直去的确省力,可若凡事都能靠直来直去解决,这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了。”
苏秋漓总觉得关于宝藏的关键线索,始终隐藏在这定远侯府中,若早早出嫁,再想查什么东西就没有那么方便了。
所以,起码在大线索有眉目之前不会考虑出阁,这一点,南宫宸跟她的想法是一致的,否则也不会同意把婚事拖延下来。
“小姐聪慧,奴婢这榆木脑子还是不跟着瞎掺合了。”雯儿颓颓地撇嘴,招呼小丫鬟收拾餐桌去了。
苏秋漓笑笑,转身去了里间,嫌头上的步摇首饰太重,索性全都摘了下来,又取来纸笔,细细回忆温疫论》里的重点内容。
“本气充满,邪不易入,本气适逢亏欠,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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