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一推门,只见柒柒在房间内来回踱步,等待焦急,看见门开了,凌溪站在门口,情不自禁地,几步上前抱住了凌溪,眼泪不禁落了下来,言道,
“凌哥哥,凌哥哥,你可算是回来了,我听说汴水叛军打了过来,我好生担心……”
凌溪这才从自己神游的世界中跌落了下来,看着亲热的柒柒,自己倒是有些手足无措。
柒柒冷静下来,连忙分开自己和凌溪,后退几步,低着头,也不说话,凌溪上前,用手捧着柒柒的脸,然后用手指为她擦干了眼泪,许久,言道,
“我没事,我们走吧。”
“嗯!”
柒柒看着凌溪,重重地点了点头。
两人收拾好行囊下了楼,付了些银两,出了客栈,还未走多远,只闻吵闹的街道中,悠悠传来一个人低声吟诗。
“心系三生皆有念,远逃万里终无家。”
声音不大也不小,但是恰好能让身处嘈杂街市的凌溪听见,凌溪扭头一看,原是在街口对面,一位算卦老人,头顶青帽,身着青衫,手里持着个长竹竿,竹竿上飘着一个小布条,布条上一个大大的“卦”字引人注目,身前则是摆着一方茶几,这模样,似道非道,似俗非俗。
凌溪看着那卦师,那卦师也在若有似无地看着凌溪。
“怎么了凌哥哥?”柒柒看凌溪停下了脚步,问道,凌溪把目光收回,一低头,轻声言道,
“没事,我们走。”
说罢,凌溪就要拉着柒柒继续走,可谁知那卦师再言道,
“木守口中不得入,人守口中阶下囚。”
凌溪再也忍耐不住拉着柒柒走到卦师面前,坐定,那卦师双眼似闭非闭,似睁非睁,白髯长须,鹤发童颜,一脸道风仙骨的模样。
凌溪双手作揖,言道,
“刚闻先生颂诗,可是在言我?”
卦师言道,
“非也,非也,我言天下之人,天下之人若是心里无事,便相逢一笑,若心里有事便会来找我。”
“那,劳烦先生为后生算上一卦。”
卦师轻捋白须,从桌几上抽出一张白纸,然后将笔饱墨,一同递到凌溪的面前,言道,
“可以,写个字吧。”
凌溪接过纸笔,双眼盯着桌子上的白纸,脑海中闪过无数的字,但是始终不知道该写下什么字,擎在半空中的毛笔微微颤抖着,沉默许久,凌溪毛须触纸,然后轻轻向右一滑,就写了一个横出来,然后递给老卦师,老卦师伸手结果宣纸,言道,
“就这个?”
凌溪微微点了点头。
卦师把纸拿回身前,仔细看了看,言道,
“此字看似简单,实则不然,此字乃万字之祖,后生,依此字来拆,恐怕你不止是一简单凡人。”
凌溪心中已经有数,所以听闻此言,并不出奇。
老卦师面色突然大变,面色颤抖,看了看凌溪,又看了看纸上的字,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凌溪察觉有异,身体微微前倾,看着紧张的老卦师,言道,
“先生,您难道是拆出什么字出来吗?”
老卦师斜着眼看着凌溪,然后轻轻摇了摇头,嘴里喃喃着,
“大凶!大凶之兆!我这一世看字拆字无数,看过的相途无数,但是此兆之凶狠,却是极为惨烈,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凌溪的心顿时也紧张起来,言道,
“此言何出?”
老卦师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努力平复着紧张的心情,言道,
“这一横,乃是生字尾,死字头,大限将至,死期来临,此兆之凶恶,实为惨烈!”
“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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