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知道他是喜欢才来亲近,而不像旁人存着什么别的心思。也就不撵他,任由他跟着,还教他怎么烤串,怎么生炭火。
虽然不那么聪明,一开始见着火也怕得直往后躲,可是连着看林贞娘弄了几次,这宝哥儿居然也成了成手。
来了单子,也抢着要亲自来烤。那只说是宝哥儿奶娘的妇人看得心慌,想要拉着宝哥儿走开,宝哥儿却是哭闹起来,还是林贞娘求情,由着宝哥儿去烤。心里想着若是他烤得不好,她重烤就是。却不想宝哥儿居然做得有模有样,就是掌握火候也掌握得不错。想是这样的孩子,虽然智商跟不上别的,但却是远比别的孩子更专注。
看着宝哥儿咧着嘴,“妹妹、妹妹”地叫,林贞娘自然是要夸奖的。看到他脸上蹭到块污渍,林贞娘就笑起来,俯近身用手帕细细擦去,她淡淡笑道:“宝哥儿真能干!比静哥儿能干多了。”
听到她这样夸,宝哥儿越发笑得开心,脸上也涨得通红,双眼直放光,手舞足蹈地回头对着奶娘笑。
妇人笑着点头,垂了头就用帕子抹泪,等不哭了,却是怔怔地看着和宝哥儿说笑的林贞娘,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打这之后,妇人就常着宝哥来,她也不知什么东西,只叫给宝哥吃,又看宝哥烤串,一坐就是半个晚上。等天黑了,就有萧家的人赶了青蓬骡车来接她们,极是低调。
来得次数多了,妇人就和林贞娘说她叫“晴娘”,叫林贞娘以后叫她晴姨就是。觉得这妇人也不像从前想得那么不好相处,林贞娘也就顺着她叫晴姨。待宝哥儿也一如既往的友善。又在陈氏结束下门桥营业来帮手时介绍两人认识。
陈氏虽然心中诸多疑问,却也聪明地什么都不提,只是随口说些家长里短,坊间趣闻,又或儿女窘事,这样一往二去的,两人倒也成了说得来的朋友。
林贞娘觉得这是好事,自然是乐见其成的。甚至到最后,连晴姨给饭钱都不收,只收宝哥儿在这烤串,是要给工钱的,只当那些烤串是宝哥儿用工钱自己买来吃的。她甚至还给了宝哥儿两文钱,说是剩下没化掉的。把宝哥儿喜得直蹦,心翼翼地往荷包里揣。也让晴姨看着宝哥止不住笑容。
看着瞧着宝哥儿微笑,眼里没有半分嫌弃之色的林贞娘,晴姨说不清心里翻腾的到底是什么。
正如林贞娘和陈氏所猜测的,这自称晴娘的女子,正是当年传说中已经死去的萧家姑奶奶。当年夫家遭祸,她侥幸未死,可孩子却是因躲藏中误了病情,而高烧烧坏了脑子。
虽然现在躲在萧家,隐姓瞒名,无人识她,也不愁衣食,可是萧晴娘心里却是苦的。她自认自己是个命苦的,连累孩子也是命苦,好不容易这几日见着苦命的孩儿终于露出笑容,她竟是忍不住生出些别的念头。
这日,没有赶在晚上来铺子,刚过了午,她就带了宝哥儿坐了骡车过来。可巧,林贞娘却是不在铺子。倒是休沐的林静在铺子里,还带了来钱儿,就坐在河边逗狗。
“我姐回家去有事了!”虽然不大喜欢宝哥儿,可因着宝哥儿总是讨好地对他笑,林静也就允了宝哥儿摸来钱儿。
“我把着它的头,你才可以摸它!来钱儿虽然不咬人,可是它胆子很,有陌生人,它会乱叫的……”
萧晴娘在旁听着,忍不住出声:“这狗叫来钱儿?这名字取的……”
“我姐取的!”林静理所当然地道:“我姐说了,这世上再没有比钱更好的东西!谁都想要,可是却又都不好意思说出口——我姐说,她才不怕别人笑呢!她赚钱赚得光明正大,不怕人笑……”
不知有没有听懂林静的话,萧晴娘只是怔怔地问:“你姐喜欢钱?”
不知怎么的,心里火烧火燎的,仿佛是有什么正在从心底里跳出来。捂着胸口,萧晴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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