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后曾担任福建省松溪县县令,人称海老爷,因廉洁奉公,爱护百姓,因而深受百姓拥戴,故有文章提及海瑞也担任过县令,这很有可能是误传,但海翰确实是县里的公务员(级别不高)海答儿有子侄海澄、海澜、海翰、海鹏、海迈共计五人,其中海澄先生很牛,官至四川道监察御史,其他三人也中过举(有做官的资格),难怪《儒林外史》中的范进得知自己中举喜极而疯,竟掉进了泥塘,要不是他的老丈人胡屠户劈脸给了他一巴掌,范进就还在拍手笑着,唠叨:“咦,我中了”再说海翰尽管只是品级不高的县丞(副),但他平生深明大义,正直豪爽,为官清廉,从不利用手中职权巧立名目,搜刮百姓。正德年间,明武宗朱厚照是个能折腾的皇帝,他想过把当武将的瘾竟自封为“总督军务大将军”,擅自带领随从来到边关与蒙古兵交战,据他亲口说他还斩杀一名敌人。明武宗皇帝宠信宦官刘瑾,不理朝政,把生杀予夺的大权交给了死太监,明王朝的政治黑暗可以想见,官员腐化堕落成为一种必然,至于“火耗”(银子在加工过程中的损耗),“踢斛”(官员征收粮食时猛踹谷堆的做法),这在海翰看来都统统见鬼去吧,他协助县令秉公断案,不徇私情,任你有权有势,他毫无畏惧之心,因而受到民众的爱戴,却得罪上司和恶霸,所以其职务迟迟得不到升迁。海翰只想着仰不愧天,俯不愧人,行得正,站得直。海翰的脾气禀性对海瑞的一生都有极深刻的影响,我们以后会谈到。
海南琼山县地方偏远但鱼盐业却很兴盛。当地有一个土豪劣绅勾结官府,竟敢插手明朝政府垄断的盐业,搞起走私的行当,巧取豪夺,杀人越货,无恶不作,他依仗自己和刘瑾的干儿子扯上了关系,更加肆无忌惮。海翰接到举报,访查确实后将恶霸依法关押。他将罪犯当堂审讯,欲明正典型。谁曾想知府受了刘瑾干儿子的指使竟将正直的海翰县丞就地免职。百姓闻讯有许多人失声痛哭,心中悲愤不已。海翰夫人聪明、贤淑,一边揽着海瑞,一边安慰丈夫道:“天无绝人之路,我们不当那受气的官,回家乡种地去!”海翰听了夫人的解劝,心里镇定了许多,陶渊明不也情愿归隐南山吗?官场是太险恶了!有许多官员为了往上爬,不惜勾心斗角,甚至拼得你死我活!主意一定,我也要学陶渊明,“不为五斗米而折腰了”,“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带月荷锄归”,就这样带着对新生活的憧憬,他们一家三口踏上了回平安乡的路。
平安乡离琼山县只有几十里的路程,沿途皆有百姓自发送行,有的竟然将海翰一家三口送到目的地,方辞别而返,这里依山傍海,风光秀美,一行行高大茂密的椰子树,顶天立地,不折不挠,不远处的五指山高高挺立,果园里,芒果、香蕉、菠萝、荔枝在不同季节里辍满枝头,香满树林。山上树木四季常青,一片葱茏。山泉叮咚汇成滔滔江水流入大海,碧海蓝天,水天一色,这不禁让人想起“那天边只有海鸥……”的散文诗句。
回到家乡的海翰顿时觉得无官一身轻,守着祖上留下的十几亩薄田度日,日子倒也过得宁静。
海翰一边打理着田地,有时也和他家里的佃农一起干农活,佃农们非常震惊,更多的是感动,一边亲自教授五岁的瑞儿,教他读《四书》《五经》,海瑞天赋很好,性情直爽,能过目成诵,海翰甚是欣慰,再加上海瑞勤于思考,等他稍大些时,就能理解孔圣人的教导:学而不厌,除了参加一些室外活动外,终日手不释卷,这与海母的严格要求有关。海瑞从小衣着俭朴,这与他的家道中落不无关系,经父亲的指点,他慢慢读懂了《论语雍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大意是说,有学问而品德高尚的人饮食和居住条件都跟简陋,生活简朴,却有安贫乐道的精神世界。海瑞也从父亲那里听到了关于孔子的故事: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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