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吵醒的王紫嫣听闻是粮草一事,低头不语。陈东晓不明所以,只得继续说道:“虽说边关那边告急,但我库中粮草依然充足”
王紫嫣突然打断道:“你没亲眼见过,又怎知道!?”
陈东晓一愣,问道:“有何不同!?”
王紫嫣冷笑一声,没接茬。
陈东晓着急赶来,只为寻求王家的帮助。在县衙,他不单听说王紫嫣的琐事,同时还听过关于女英雄单枪匹马上山擒贼等诸多壮举。有这样一位堪称巾帼得人物在身边,相信前面的路总会好走一些。
再有半个时辰,天就要亮了!意识到这里面可能存在误会,陈东晓赶紧说明来意。与名目繁多的苛捐杂税无关,这次只需出些人手即可。至于费用方面,都由县衙出!
“没有国,那有家!?若边关失守,我地县粮仓必首当其冲!到时候城破,谁能活!?王贤弟!你陈大哥我这辈子没求过人”
王紫嫣突然一拍桌子。“别说了!”
“逢此国家危难之际,匹夫亦能义武奋扬!更何况皇恩浩荡,我王家自当义不容辞!”随着一个苍老声音的突然出现,手扶拐杖的王员外从屏风后面缓步走来。
“爹!”
意识到峰回路转,陈东晓赶紧上前行礼。“晚辈陈东晓,见过员外!”
王员外点点头,长叹一声。“我的孩儿啊!去吧!别挂念为父的身体,也省得分心!军务紧急,这就下去准备吧!”
“是!”
等王紫嫣离开,王员外这才示意陈东晓坐下说话。在大体了解运粮队的组建原因以后,一拍桌子。“来人!广发英雄帖!”
收到消息的父老乡亲举着灯笼火把陆续赶到王家大院,在习武场内完成集结。借着火光再看这支英姿飒爽得队伍,竟然是大半男扮女装的女汉子。头顶毡笠,清一色短衣襟小打扮。个个脚蹬薄底快靴,手持一杆白穗长枪。即使站在男丁身旁,亦不显柔弱。
见怪不怪!平日深居简出的王员外亲自出面,与父老乡亲共饮壮行酒。一番慷慨陈词,过去给王紫嫣牵马坠蹬。
看着王员外佝偻的背影,陈东晓愧疚不已。听衙门的同僚说,自打王夫人病故以后,老员外再没续弦。每日看到象极夫人模样的闺女,老员外知足的不行。又怎回想到,今日要亲手送闺女上沙场!?
“我的孩啊!虽说爹官至三品,依然没什么可骄傲的!这辈子唯一的骄傲,就是有你!怎奈我边关告急,国破家何在!?身为我大明子民,当策马扬鞭驱逐外侮!且放心,去吧!爹的身体好得很,路上万万不可挂念爹爹,以免分心!”话音未落,老员外已是老泪纵横。
此时纵然有千言万语,王紫嫣也说不出口。翻身上马,不敢再回头。“爹!保重!孩儿走啦!”
送行的队伍,比出征的人数还多。莫怪老人们啰嗦,只因生死离别就在眼前。这一去,又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或许,今生再也不见!爹爹!娘亲!孩儿走啦!只待大明军的旗帜在山顶飘扬的那一刻,便是孩儿回家之时!
护粮队整装出发,陈东晓过去跟王员外告辞。只说此行只为护送,不为打仗。只要边关没有失守,便不会有危险。
曾任南京兵部员外郎得老员外不是没见过大场面,自然知道陈东晓这是拿话安慰自己。暗叹一声,嘱咐道:“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孩子们都是爹生父母养的,陈大人一定要保护好她们!今天带走多少人,一定要给老夫带回多少来!”
陈东晓一抱拳,承诺道:“员外放心!晚辈,必不辱命!”
“老夫年轻之时,只知忙于公务。家中诸事,皆顾不上。但不论何时何地回想起来,老夫从来都没有后悔过!”王员外说着,捂住嘴低咳两声。“只是我这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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