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祀狄坐在窗边把玩着手中的魔剑,剑鞘起起落落,锋刃的寒光闪烁不止,一如祀狄眼中闪过的隐隐约约的寒芒,突然,祀狄拔出手中长剑,朝着下方那棵郁郁葱葱的大树投掷过去
“叮”的一声,长剑插入坚硬如铁的漆黑土地里,伴随着遭剑气所切割的洋洋洒洒的落叶,一抹蓝色身影飞速的从树上跳了下来,看着上方那人冷冰冰的眼神,气急败坏的道:“祀狄,你想谋杀啊!”
“呵”,祀狄无语的看向那正气的跳脚的身影,一跃而下,长剑入鞘,
“我要想杀你你现在还能有机会站在这”
蓝色身影想了想,摸着下巴歪着头道:“说的也是!”看着祀狄那宛如看智障的眼神,也不在意,笑嘻嘻的道:“听说你去找那魔女的茬,被她打的屁滚尿流了?”
一旁的祀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这家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要不是看在他的身份上,真想撕烂他的嘴,免得口无遮拦的
“是,拜大皇子所赐,不止屁滚尿流,现在还是闲魔一个,大皇子感觉脸上有光了吧?”祀狄咬牙切齿道
“噗”,大皇子拓跋云青笑出声来,“祀狄,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模样特别像是人间那些留守空房的深闺怨妇啊?”
“呵呵”,祀狄冷笑一声,“大皇子见识不凡,看样子这趟人族之行大皇子学到不少好东西啊!”
瞅着祀狄那不怀好意的眼神,拓跋云青瞬间反应过来,“滚犊子,你才学到了不少好东西呢”
“不敢与大皇子相提并论”
拓跋云青送了祀狄一个白眼,两人笑闹了一番,双双说起了正事
祀狄比拓跋云青虚长几岁,祀狄跟随拓跋赦一起上阵杀敌后,拓跋云青也归属于祀狄的父亲旗下历练,两人是真正的生死之交,这么多年来,哪怕拓跋云青跟魔皇的关系越来越僵,祀狄对待拓跋云青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当然,在拓跋云青眼中,祀狄也比他那些有着血脉之亲的魔更像是他的亲人
“听说拓跋云天掌领三军了?”拓跋云青的脸上笑意慢慢收敛:“对于这个儿子他倒是放心得很”
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抚向心口,那里除了在胸腔里律动的心跳外,还有一道三寸长的可怖伤痕,歪歪扭扭的像条蜈蚣一般趴在心口上,拓跋云青隔着衣服慢慢摩挲着这道疤痕,眼中的笑意渐渐被冰冷替代
他的身上伤疤何其之多,唯有这一道曾让他痛彻心扉罢,因为这是他的皇父,他曾经最崇拜的人,如今魔族最高的统治者拓跋赦亲手留下的,按照这道疤痕看来,当初下手的人是毫无留手之意的
祀狄看着拓跋云青的举动也不多言,他知道,有些事情是拓跋云青心底解不开的结,也不是他三言两句就可以化解的
“我魔将位置已撤,皇现在对我信任不似从前,四皇子又大势所向,整个皇朝为你说话不过三三两两,一旦他继承皇位……”祀狄看了拓跋青云一眼,嘲笑道:“你这大皇子做的窝囊不窝囊”
“让他暂且得意去”,拓跋云青负手而立,对他的话也不在意,瞥向祀狄“以你在军中的声望,一个魔将位置有且没有对你有什么影响的,还能让你受得了委屈”
“委屈倒谈不上,就是看不得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他与拓跋云青一向走的很近,在拓跋云天眼中,自然而然的把他划分在了拓跋云青的阵列之中,这段时间以来,暗地里对他的招呼可不少
“对了”,拓跋云青似想起了什么,开口道:“六界和谈大会是怎么回事”
祀狄在魔族军统中的声望一日比一日高,魔皇感到威胁撤下他的魔将位置也是可理解的,但是以往几次和谈大会的事宜都是祀狄在处置,办事也比拓跋云天顺手的多,且不沾染实权,偏偏这件事上支开他确实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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