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上很多。所以，这就是我不想窥探别人的思想的理由。其实，窥探他人的思想，带来的是更多的痛苦。”

    林芒看了白牙一眼，以及白牙身边的红色光晕，又将头转过来，沉默不语。

    “我，其实我自己知道的，我并不是一个人类。”白牙说话的时候颤抖着。

    林芒从白牙的声音明显听出了异常，但是林芒并没有说些什么。

    “呼。”白牙吐出一口气，说道，“但是，你跟我不同，你确实是一个人类。虽然我不知道你来自何处。”

    这一次，林芒抬起头来，看着白牙，就好像看见了窗外的太阳，以及看不见头和尾的一条白色的直线。渐渐地，林芒听见了海水的声音，尽管林芒知道这种情况之下，是很难听见窗外的声音的。

    “你说的，不同，是为什么呢？”林芒的声音不大也不小。

    白牙没有转过身，也没有开口说话。白牙沉默了一会，开口说道：“其实，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眼泪就已经从眼睛里面掉出来了。”

    “我知道你想问我，为什么我会哭，为什么你会哭。然而，我自己也不知道。”

    “当然，我不是这一次哭，只是每次想起来第三次世界大战的时候，莫名其妙的感伤就会像我袭来。”

    “就像现在这样。”

    林芒看着白牙的背影，双肩颤抖着，连同头上地头发都在颤抖着。林芒感觉到，白牙是在忍住自己外泄的感情。林芒想到自己，自己现在不也和白前辈一样吗，忍住自己身上的压抑的情感，以至于到了最后，连哭泣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掉眼泪。

    林芒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在林芒的眼前，只有一条黑线，是两面墙夹起来产生的黑线。

    当太阳完全染红白色的云朵，以及那条横穿整个窗户的线条的时候，白牙已经将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白牙抬起头，看着天空，感慨道：“啊，这就是夕阳啊。”

    林芒听见白牙的感慨，也抬起头来，看见整个窗户透出一种黄色中夹杂的红色的光线。白牙的背影已经变得黑乎乎的，在林芒的眼中，凸显出一种神秘感。

    “我每天都可以看见这样的夕阳。说句实在话，这里的位置真的很好。”白牙看着夕阳说道。

    林芒看着白牙所说的夕阳，心里面的酸楚也淡了许多。

    沉默许久，白牙开口说道：“我对于我自己莫名产生这种情感的唯一解释就是，我不是一个人类。”

    “可是，我感觉你就是一个人类。”林芒说道，看见白牙的白发在空中飘起来又飘下去。

    白牙转过身来，光线的阴暗，林芒看不清楚白牙的面孔。但是林芒可以想象出白牙的面孔。白牙笑了一声说道：“你说我是个人类，那只是我的一种奢求。像我们这种人，是不可能成为一个人类的。”

    “我们，对于人类来说，只是一个工具，就像第三次世界大战被制造出来的机器人一样。我们那些机器人换了一副面孔，就像一个人换了一件衣服。”

    “你说”林芒看着白牙，在脑海中想象着白牙的面部表情，沉默了两三秒钟说道，“你说我们？那我们是”

    白牙向后转脸，看着窗外说道：“我们，是整个梦海城。”

    从窗户射进来的光线中，林芒刚好可以看见白牙的侧脸，头发和眉毛以及胡须几乎挡住了白牙的五官。林芒依旧看不清楚白牙的表情，但可以知道的是，白牙的眼神中应该是透露着忧伤。

    林芒着实被白牙所说的话震撼到了，向着白牙问道：“你说的，梦海城，什么意思？”

    “除了你之外，其他人都是人造人，就和机器人一样的人造人。”白牙没有转过头，只是身体靠着办公桌。

    “那，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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