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芒看着滴在白色床单上的泪水，心里明白，白牙所说的正是自己现实所经历的。从林芒第一次睁开眼睛开始，林芒就在自己骗自己，而现如今，梦境才是最让人好笑的东西。

    床单已经被林芒的泪水所浸湿，形成一个比林芒的手掌要大上一点的圆圈。林芒想要尽可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的波动，但是白牙口中的现实却深深刺痛了林芒的内心。泪水在林芒的眼眶中打转，然后落下，浸湿床单。如此重复着，床单上原先巴掌大小的灰色地带已经变成了灰色的沼泽，粘稠得好像沥青。

    白牙转身的时候，身上的白色大褂在空中“哗哗”作响。

    白牙看着林芒说道：“每一次，当我窥探他人的思维的时候，我都非常痛苦。那种痛苦你无法理解。而我自己也无法理解。”

    白牙又将眼睛撇向别处，盯着房间里的某个角落发愣，然后再一次开口说道：“就像现在，你我之间就是应该隔着一层薄膜。”

    林芒没有理会白牙，只是在白牙话音落下不久，停止了自己的抽泣，不再吭声。

    “我之前说过，你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是现实。”白牙撇了林芒一眼，林芒并没有什么动静，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动静，便随手抓起自己身旁的办公桌上面已经干枯的花瓣，握在手心说道，“就像现在我手中的这片干枯的花瓣一样。”

    “咔吱”

    白牙说完将自己手中的花瓣握紧。花瓣的碎片在白牙手心中相互摩擦，直到变成了肉眼已经分不清出的粉末，才缓缓落到了地面上。

    白牙看向窗外，依旧是白色的天空，灿烂的阳光。

    窗外，白色的天空上面，有一道深深地深灰色的印记，好像是在透明的窗户上刻出来一样，将左边的窗框和右边的窗框连接。整个窗户被这道深灰色的白线斜着分成了两半。白牙看着窗户的，看不见窗户两边的白线的尽头。

    白牙心里知道，这是大型的交通工具才能够在天空留下这样的深刻的印记。房间里面，阳光就像天空之中的那条深刻的灰白色的光线一样，深深地印在房子里面的墙上。同时，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亮白色之中泛着黄色的阳光也刻在林芒的半个脸上。林芒的整张脸部被从窗户射进来的阳光斜着分成上下两个部分，就像窗户之中的灰白色的线条一样。

    林芒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有短暂的空白。林芒忽然惊醒过来，是因为照在脸上的阳光才惊醒过来的。林芒右手遮挡住自己的眼睛，尽量让少量的光线进入自己的眼睛里面。

    过了许久，白牙开口说话了：

    “看来，在这里可以吧这个城市的整个沙滩完全收入眼中。”

    林芒对于白牙嘴中说的沙滩并不感兴趣，现在林芒只是想要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但是白牙突然开口，却着实让林芒吓了一跳。林芒将自己地头向左边缩回，阳光也不再受到林芒的脸的阻挡，直射墙壁。

    于是，在墙上亮丽的地方和昏暗的地方完美的卡在一起，中间灰白相间的印记就好像曾经被锋利的刀斩过一样。

    “我们还是，别说沙滩了。我没兴趣。”林芒小声叽咕。

    白牙挑眉看了林芒一眼，说道：“可是我还是比较感兴趣。”

    林芒不说话了，只是将自己地头买下自己的胸前。

    白牙看着林芒的模样，没有任何表情的脸突然笑了起来，说道：“怎么会呢，我说着玩的，你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林芒的眼神虽然没有落在白牙的身上，但是眼神的余光还是瞅见了白牙脸上的笑容。

    惨白，这是林芒对于白牙的笑容的直感受。

    一时间，林芒面对受到墙壁上的反光的白牙的脸不知道如何开口，但还是想要说些什么。于是，林芒就在说和不说之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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