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刀直劈这汉子的面门,汉子躲避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长刀在瞳孔中逐渐放大,只听见一声倏忽的哨音响起,便是诡异的安静,所有骑兵停止冲锋,皆收刀入鞘,而那名在半空中的骑士竟是凌空翻了个身,强行收回了那一把长刀,那汉子靠在树干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庆幸着劫后余生。
前方骑军主动让出一条通道,一身穿儒衫不覆铁甲的男子从后方缓缓驶出,抱手说道:
“在下姜不韦,今日叨扰山门,主要是想跟宗主聊一些事情,不知阁下可否带路?”
那汉子斜靠在树干上,纵使山上人不闻山下事,但是青宁宗还是身处秦国,秦国国师的名讳还是知道的,
“秦国国师大驾光临,实在是有失远迎,不过这就是秦军的见面礼?”
那人扫了一眼周围的黑甲骑兵,冷冷的说道。
姜不韦摇摇头,拨弄着手中的长剑,
“见面礼自然不止这些,不过那些得等到见到你们宗主才能拿出来,所以,阁下可否带路。”
山脚的风波自然已经波及到山上,青宁宗的大小骨干皆聚集到了祖师堂,人人自危。秦军竟然敢公然打破天下公认的规矩,以骑军攻山门,这是犯天下之大不讳。
“诸位不用紧张,我只是过来谈一些事情的。”
姜不韦孤身一人踏入祖师堂,众人如临大敌。“不知,青宁宗的宗主是谁?”
只见一人长须飘飘,拦在众人身前,怒道:
“我便是青宁宗宗主吕千闻,国师有何见教?”
吕千闻便是这座青宁宗的宗主,实打实的四境宗师,不过一直闭关不曾过问这些身外事,只有今天宗门将要遭受这灭顶之灾时才破关而出,不过谁知青宁宗这一小小宗门竟能惹来秦军大军入境。
“秦国以世俗精锐兵力破我山门,虽然我青宁宗只是一个小山门,但是若是破我青宁宗就代表着秦国明目张胆的破坏俗世与山上人之间的规矩,难道说秦国要不惜一切代价要与所有山上人为敌,匹夫一怒,血流十步,秦王真的放心?”
姜不韦笑着摇了摇头,笑道:
“这只是一个大家心照不宣的规矩,不过这规矩的前提可是山上人不管人间事,我秦国自然也就管不得你们,青宁宗处处越界,我秦军的铁骑还真的得管一管,我还真就不太相信一个小小的青宁宗就能代表所有的山上人,就算你说的对,我还真想和传说中的山上人杀上一杀。”
“我青宁宗何曾越界,还请国师赐教。”
吕千闻有些疑惑,虽说自己一直闭关不出,但是青宁宗还算是恪守山上的规矩,而且青宁山只是一个小宗门,怎么会惹到权高势大的秦国国师来当面兴师问罪,看着屋外的铁甲骑兵,吕千闻欲哭无泪。
“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给你念叨念叨,二月初九,青宁宗门下弟子张山强抢民女,使其一家家破人亡,有没有?还是二月,青宁宗门下弟子因一桩口角纠纷,当街杀人,有没有?三月初四,青宁宗门下弟子谋财害命,杀死一家老小,我问你,有没有?”
姜不韦的声音不大,在众人听来确如惊雷一般,那些他们毫不在意的小事就在姜不韦的口中一桩柱,一件件的列了出来,一些在他们眼中视如蝼蚁的家伙突然就变成了他们的催命符,被姜不韦点到姓名的人,皆双股站站,谁知道你一个鼎鼎大名的国师还会去在意那些默默无名的小卒,要是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是打死自己也不敢如此放肆啊。
不过事到如今一切都晚了,秦军的森森铁甲就围在屋外,犹如择人而噬的野兽一般,吕千闻听的面色铁青,当初他退隐于山间,本就是为了逃过这些凡尘恶事,后设立宗门也不过是为了自己最基本的生活而已,即使是山上人,也是需要吃喝的,不过令他没想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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