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姐姐与六皇子中毒的场面,你好狠的心思!平日里母亲待你不薄,这一石二鸟之计果然既陷害母亲,又设计了姐姐!”
“皇上,晴兮所言句句属实!六皇子,你可还记得昨夜回席后,晴兮曾向您敬酒?当时端着酒壶的便是小桃,一定是她下的毒!这小桃本就曾是武林中人,顽固不化,想是平日记恨主子才如此作为,”宋晴兮跪在地上,狠狠地磕了个响头:“求皇上开恩!母亲定是被这奸奴所陷害!晴兮昨夜曾看到小桃偷偷去过花园,想是将装迷情药的瓶子埋在那棵海棠树下了!只要一查,便可水落石出!”
“璟儿,可有此事?昨夜你被敬酒之时,是否见过她身边的这个婢女?”皇帝掐了一下眉心,神色间透出几分阴郁和不耐烦。萧璟微微点了点头,“不错。”
“派人去查!”皇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京兆尹立刻领命退了下去。
小桃脸色发白,神色中却不是惊恐,而是刺骨的恨意,她死死地盯着宋晴兮,像是要把她戳出一个洞来,却在宋晴兮泪眼婆娑的眼底看到了一丝寒芒。
不,她不能说出去,小桃苍凉一笑,她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吞!
“皇上,证据确凿,此药瓶里的确残留了迷情药。”章太医查验后道。
“大胆刁奴,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有何话说,还不认罪!”京兆尹朝六皇子讨好一笑,命人架起了小桃,给她戴上镣铐。
“哈哈哈哈——我认罪!宋晴兮,我小桃就是到了阴曹地府里,也绝不放过你——”小桃厉声一笑,朝宋晴兮猛地扑了过去,扯散了她的发钗。
宋晴兮尖叫一声,跌在地上,嘴里喊着救命,眼里却有了几分得意。
“愣着做什么,还不给朕拿下!此等刁奴,拖下去明日午时处决,以儆效尤!陈氏治家不力,便……”皇帝厉声一喝,京兆尹抖了一抖。
“慢着——”却是一个清冽的女声。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是谁,竟然敢打断皇上的话!宋小楼上前一步,跪在地上,给皇上磕了一个头:“皇上圣明,小楼罪该万死,请皇上治小楼的罪!”
白墨渊心中一急,却见皇帝皱了皱眉,有些好笑道:“你要朕治你什么罪?宋小楼,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触犯圣颜!”
宋小楼不卑不亢,盈盈一笑:“小楼所犯之罪有三。一,打断皇上的话,触犯圣颜,罪该万死。二,害死一个无辜的婢女,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三,让皇上被假象与奸计蒙蔽,此乃欺君之罪。这三罪板上钉钉,请皇上治罪。”
她此番以退为进,又引出皇帝的兴趣来,倒是让皇帝不好发作,竟然难得地看了她一眼,问道:“后两罪又是什么意思?你平身,起来说话。”
宋小楼起身:“谢皇上。大家请看这药瓶,昨夜霜寒露重,极为潮湿,今日又是阴天,并无日光,而这药瓶竟然如此干燥,倒不像是埋了一夜。此外,药瓶底下沾了一小片花瓣,若说做贼心虚要毁掉赃物,丢进池塘里可能更好一些,为何浅浅地丢在了秋海棠下?那是因为……昨夜这里出事后,附近的客房都被封锁,重兵把守,京兆尹彻夜查案,那人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将此物带在身边。”
“而药瓶之所以丢在了秋海棠下,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此物是下毒之人今日早晨路过,才匆忙丢下的。因为她听说我已经醒来,害怕我回忆出什么,又或者会被搜身,才一时着急销毁。药瓶上似有淡淡的熏香。我刚刚问过婢女,这种名贵熏香只有客房中才有,小桃一介下人,如何能住在客房中?如果不是下人所做,那就是方才过来的一众官家女子。”
“所以说,二妹话中所言的三个关键词——昨夜、小桃、秋海棠,全都不成立!”宋小楼微微一笑,上前一步,紧紧地盯着宋晴兮。
宋晴兮猛地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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