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了，你不可能改变命运的，以猴子的智慧还是太难理解了吗？”璐璐在一旁生气地指责道，她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就算你现在救了那个小女孩，她之后还是会被其他的车子撞上。你也许能改变过程，但绝对无法改变结果。命运就是如此。”

    可以预知，却无法改变。多么好笑，而又讽刺。

    “……但你还是出手了不是吗？”指挥使反驳道，“那个陨石……是你做的吧？”

    “那是因为你在那里做些多余的事情，你要是也被车撞上了我可没法跟中央庭和雯梓交代，仅此而已。”

    “如果我的命运不会在此而死，你又有什么必要担心我呢？你看到我也会在这里被车撞上的命运了吗？”

    “你的良心都被狗丢走了吗？是我救了你你才不会有那种命运的好吗？”

    “正是如此。”

    啊，这家伙又露出这个蠢货专属的傻笑，令人火大。

    “你认为命运是那样书写的，所以我们必定会顺着它的轨迹照做。但我并不这样认为。”指挥使认真地说道，“而是我们会做出这样的事，所以命运才会如此书写。”

    “你的脑袋终于烂掉了吗？”璐璐蔑视地说。

    “一个苹果第二天就烂掉了，是因为它注定那天就会烂掉了吗？并不是，而是因为它已经在高温的外面放了太久，所以它第二天才会烂掉；一个人考不上好的学校，并不是他注定考不上，而是因为他没有好好学习，游手好闲才会如此……因为我们会这么做，命运才会如此运行。”

    “荒谬，不合逻辑。哪怕是酒后的醉话也要比你有逻辑多了！”

    “呵呵，也许是吧。”指挥使笑了笑，“但我更愿意相信我的想法。正因为我们会这么做，所以命运才会这么运行。事在人为，一切绝非是注定。如果一切都是注定，那么人们还需要做出什么努力呢？”

    “但按你这么说，命运依然无法改变不是吗？因为我们终究会这么做，这不是没有任何改变吗？”

    “你说的是呢。”

    指挥使看着暗淡的手术室牌的灯光，淡淡地说道:“就算顺着我那套理论，如果没法改变我们的作为，命运依旧无法改变。”

    “那么——”

    “——但正因为如此，”指挥使打断了璐璐的话，坚定地看向她说道，“如果不改变人们的作为，命运就不会有任何改变。那么不管多少次，”

    ——深蓝之星、两人的旅途、纯白的救济、没有你的世界……

    “不管流下多少泪，”

    ——牺牲的意义、箱庭风景、终结、神的棋盘、庇护之树……

    “不管受到多少伤痛，”

    ——守夜人、黄昏的祈祷者、轮回、破碎之日、神之坠落……

    “我都会去找到……！不管需要花多久，我也会找到让人们步往毁灭的那一步棋，然后——吃掉它！”

    ——来实现吧……我的未竟之愿……

    “我们并没有多少时间。”璐璐说道。

    “不，我说过了，”指挥使那总是柔和的目光，此刻像是闪烁着刀锋，“不管多少次都可以，时间不是问题。我会找到这一切的原因，我保证……！”

    指挥使背后的灯光终于亮起，他沐浴在那象征生命的光芒中，他的身影是那么坚定而又愚蠢，脸上是一个愚者的表情。

    “看来都结束了……我们去看看那个小女孩吧。”

    说完，指挥使便跑了过去，和那个小女孩的一起走进了手术室。而璐璐就站在那里看着他的背影，没有回应。

    那背影，就像走在遍刺的荆棘中，即使浑身浴血，也要勇往直前。塔罗牌中的愚者，的是一个明知前方是悬崖也要往前走下去的无知者。而正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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