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那质子也得受着为什么因为本公主可是公主啊高高在上,谁也不许惹本公主生气”
楚不凡被他逗笑了,一个嘴快就想把自己不是公主的事情告诉步落尘,可是想到隔墙有耳,李闲可能会听到,于是便忍了下来。
李桢知道她是谁没关系,反倒更好,她从来不怕旁人,怕的就只有李闲。
“落尘,在你这待着心情马上就好了,你不嫌弃我真好,我总欺负你,从现在开始我不欺负你了,若是给我听到旁人与你不好,我替你出气,好不好”楚不凡一拍胸脯,很是靠谱的样子。
步落尘被她这没心肝的样子笑倒,“好啊,拉钩,若是我日后给人欺负了,我一定告诉你。”
你可千万要来替我出气
步落尘望着楚不凡翻墙离开的背影,心底默默地说出这番话,整颗心都凉了。
灵辰拿着鹤氅给步落尘盖上,瞧着楚不凡离开,叹息了一声,道“没想到这个丞相之女竟然是碧荷公主换魂而来,若是梁国公主,等殿下承继了姜国大统,要求娶也不是没可能。可她偏偏和大理寺卿之子这么纠缠,还跟自己的哥哥有了婚约。殿下,您就断了心思吧,咱们姜国还有好多不逊于楚不凡的姑娘,您别在一棵树上吊死。”
步落尘苦笑地瞧着灵辰,摇摇头道“我也想不在她这棵树上吊死,可我一想到她,心就痛一分,不想她,心又失落十分。我能怎么办我不能强人所难,所以我现在尚且可以忍着。若他日”
步落尘的眼眸突然变得冰寒,他接着道“若他日,梁国无人可庇护于她,就算拼尽我这一生,我也要带她回姜国”
楚不凡背靠在高高的宫墙上,听着一墙之隔的那头步落尘的许诺,心头震颤不已,她回头瞧着高墙,看着灰蒙蒙的天,苦笑着摇了摇头。
都是好男儿啊怎么秦笙就一个也碰不到
拎着酒壶走在长乐街上,楚不凡瞥了一眼跟在她身后的小李青,笑着将酒壶凑在唇间,冰凉的酒入了喉,半晌身子就温热,穿着单衣走在长乐街,她一点也没觉得冷。
“小姐,您少喝一些,伤身子”
小李青在后面劝着,楚不凡却嘟囔,“不是答应了我爹做我的影子,一个影子你怎么就说话了不许你说话,你再给我打些酒来,让别人都走,别跟着我不然,我就躺在这儿,看你拿我怎么办”
小李青没办法,想着长乐街上人多,打个酒也就一晃眼的事,便做了个手势让别人先走,自己下来领了楚不凡的酒壶,进了最近的一处酒楼给她打酒。
楚不凡收起笑看着小李青的背影,眼神渐渐清明。
做秦笙时有烦恼,被人看不起,被人踩在脚下,给人骗摸了还得笑忍着,那时总想哭。做碧荷时她不清楚,做楚不凡时,成了权力斗争的牺牲品,连自己爹娘都领着她踏入牺牲品的漩涡中,不能怨,不能躲,爹娘何辜错就错在太有身份。
没身份让人欺负,有身份让更有身份的人欺负,楚不凡自嘲一笑,看来人活着啊,就得给人欺负,欺负的多了,就释然了,只要不给欺负死,大家都是好朋友。
这么想着,酒劲上来了,楚不凡又往前走了好几步,眼前有些模糊,她晃了晃脑袋,面前给人挡住了路,意识清醒了往前一瞅,酒突然就醒了大半。
事实证明,人要是倒霉,喝口水都塞牙。
巫月穿了一身黑衣劲装,提了把剑立在她面前,楚不凡看了看自己,身旁暗卫被支使走,小李青还在打酒,她吆喝一嗓子,巫月就趁着空当就把她劈死了,怎么也是一死。
楚不凡只觉倒霉,但肯定不想这么就死,她往后退了退,心想着借着什么东西给巫月一记好躲了今天的血光之灾,却发现后面的路真是空旷,小贩离着她最少十米。
“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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