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幽灵反蚀

    弗拉德全身黑雾环绕，俯首半蹲，嘴角渗血，双手拧抓着胸口，看似痛不欲生。身旁前后，零星散落着十几只老鼠干枯的尸体。此人此景，甚是恐怖。

    尼古拉惊喊：“哥，你怎么了！”。

    弗拉德闻声抬头，猛然纵身而起，突然袭击。

    尼古拉见其两眼腥红面无表情，知道情势不妙，赶紧侧身闪躲。弗拉德战意凶猛，不罢不休，腿扫掌劈封杀退路。尼古拉始料不及，强行闪避，重心失控踉跄倒地。对方趁机使出金钟扣地，擒其双脚，力贯双臂把人硬生生的横空抛起。

    尼古拉被甩落墙角，连忙扶墙而起，怒道：“你还来真的啊！我管你是装疯还是卖傻，竟然下此狠手，你我二人，今夜不趴一个，岂能善罢甘休！”

    数十平米的厅堂内，两人奋力而战。劈肘掌，拧腹身，挺膝击挡；寸左步，进右步，踢腿攻袭。百个回合下来，尼古拉体力不支，越战越弱，弗拉德振奋十足，愈进愈勇。

    兄弟二人从小一同习武，博击和拳术同出一辙。从前，因一长一幼年纪差异，力量才有悬殊。今时，尼古拉已是成年，就算赢不得哥哥，也不至落于下风。根本原因在于以招制变，此降彼落，其本未变。体力施展招式，相比内力催动招式，前者更易消耗战力，后劲不足。

    弗拉德先前饮食鼠血，加上对方慌乱恐，体内已经汇聚恐慌、嗜血的幽灵之气和精神力，以能量催动身法，故而体力充沛战力持久。但是对幽灵之气的驾驭不够娴熟，招式连接偶有间隙，显露破绽。

    格斗之中，有武力的对决也有智慧的较量。尼古拉修武十几载，知晓强攻智取的道理。于是，转对攻为防守，一是等待对方破绽失误，二是顿入无形无限想物是物的境界。此时，一方巧躲蓄气，另方强打穷追。数十招后，尼古拉体内能量渐渐汇聚，还吸收了些许室内的黑雾之气。

    突然，弗拉德旋风扫腿，腾空落地变招勾拳之时，连贯不畅下盘空门绽露。尼古拉抓住机会，速即蹬足跃进，挥出赤拳直钻腰腑，对方蹒跚倒退到窗台一角。

    尼古拉见其并未倒地，判断必是自身能量不够，侧身一跃死鼠之处，双爪直吸死尸，几缕黑雾急速窜入掌心。大声喝道：“我无所畏惧，是闪耀夜空的星辰！”

    弗拉德闻声迟顿，腥红双目逐渐暗淡。

    尼古拉见状，疾速跃至窗台，左手，拾起花瓶对其脑壳用力一拍，右臂，蓄力猛挥一记升龙拳，嘴上还铮铮有词：“shouryuukenn（欧油根）！！！你丫的还不给我倒？”

    “咚！”是重拳打击的声音。“噗！”是沉重倒地的声音。

    尼古拉蹲下身来，双指探试哥哥的鼻息。气息平稳并无大碍，只是短暂昏迷，心宽之余，把玩着手上的花瓶：“呵，这玩意花岗岩的吧，这么敲都不碎？”

    片晌过后，弗拉德惺忪睁眼，揉着脑袋：“兄弟，下手有点狠啊，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我不急的，是你先急，不问清红皂白开门就打。难道我挨打还要立正？”

    “当时迷失心智，不受控制。”

    “看出来了，刚才看你眼神，便知丧失本性。从小到大，抢零食骗零花钱，从不手下留情。但在大义大亲方面，绝对是千百个呵护，怎会舍得这样揍我。”

    弗拉德摸摸尼古拉的脑袋：“小子，还记得？”

    “记得。你拿十来张1元跟我换一张50元，这事有吧？”

    “有。你愿意的我没强迫。你很开心啊，一张换十几张。”

    尼古拉沉浸在儿时的温馨，笑骂：“你就一坑货。吃草莓你都叫我先吃小的扁的，大的好的留到后面慢慢吃，结果呢？”

    弗拉德轻描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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