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假的吧,这昭然公主可是国师大人的幺女,怎么会?”
“谁知道呢?”
“哎我听说啊,她连与同辈互相作揖都不肯低一下头,这未免过于无礼?”
“人家是公主,又有陛下特许不用行礼,肯与同辈作揖打招呼已是不错,还要求人家公主跟你点头行礼?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就是,纵然是皇上都没受过她一礼,不过是与她同辈的官宦子弟,有什么资格得她全礼?跟你打招呼都不错了。”
……
玉歆玲藏在面纱后的小脸有些许笑意,原来,她在百姓眼中也没有那么不堪,至少,他们的言语不似宫中那么不堪,她并不是高傲,也并不自大,她不行礼,在有些人眼中,却是正常的行为,因为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纵然不是皇家血脉,却也是国师的后代,单凭这身份,就足够她在銮阳横着走了……
好不容易到了安国寺,玉歆玲在一边打量着大殿的布局,直到女姑子将太后的灵柩安排到佛像右侧的台上摆放好之后,她才慢腾腾地搬个凳子走过去,一把坐在太后的灵柩边,像前面六天那样安静地看着太后安详的脸。
为首的女姑子走来,躬身行了一礼,“还请公主先行烧香礼佛。”
好一会,玉歆玲才回过神来,看向她道,“义父说只要我不想,我可以不礼佛。”
“这……”女姑子蹙起了好看的眉,眉眼中的不满毫不掩饰地表现出来,“公主既然自请要为太后守陵,自当要有诚心才行。”
“我独守这灵柩一年,还不够诚心?”
“礼佛是凡人逝世后第七天必做的一件事,为的就是让逝者能顺利升天,公主既是孝顺,怎就不为太后礼佛呢?”
“升天?”玉歆玲小小嘀咕了一句,又道,“晚点义母他们就会来为奶奶礼佛,我礼不礼佛并不重要。”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良心?”女姑子显然是个急性子的,此时开始怒起来,“不过是为自己的奶奶礼佛罢了,你就磨磨蹭蹭地拒绝。为逝者礼佛是每个守陵者必做的分内之事,你今天必须礼佛完。”
“礼佛不过是为了让逝者安息,魂灵得以升天,既然亲者能做,有那么几个当个代表就够了。”
“你……”
“难不成,如果皇奶奶的子孙无法全都来礼佛的话,皇奶奶就无法投胎?”
“你简直强词夺理不可理喻,你……你……”
女姑子怒极了,指着玉歆玲气的话都说不出口,在她看来,守陵之人必须要礼佛才能算是真正来守陵的,如今玉歆玲如何也不肯礼佛,叫她好生气恼。
“徐姑子是怎了?我们昭然公主脾气子倔,给你添麻烦了。”门外传来柔若无骨的声音,来人正是安婕妤,覃宇琴。
“娘娘安好,”那被叫徐姑子的女姑子回过头去行礼。
“徐姑子有礼了,”覃宇琴走过去,言笑晏晏地拉过玉歆玲,对她道,“公主可是又胡闹了?可千万要听话哦,皇后姐姐他们估计要再过一个时辰才能到此处来礼佛呢。”
玉歆玲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覃宇琴牵她的手,心下认为自己还没与安婕妤熟识到这般地步,手上却不反抗,只回道,“娘娘未问清缘由,又怎能确定一定是我胡闹了呢?”
覃宇琴噗嗤地笑开,“公主果然可爱,这徐姑子都气红脸了还说你没胡闹?”说罢拉着玉歆玲走到软垫边,“来,小公主,妾身陪你为太后礼佛吧。”
玉歆玲一把甩开她的手,“我不礼佛,你要就自己礼佛吧。”
覃宇琴僵了一僵,看向玉歆玲的眼神一闪而过的不悦与狠辣,随即笑道,“小殿下果真是倔得很,只是守陵者必须礼佛,是一直以来的规矩,你呀,就别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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