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碗,走向了一旁站在煎药炉边的侍女,“方才宋姑煎的药可还在?”
“回公主,还在,”那侍女退在一旁,指了指那丹青色的炉子,“剩下的药都还在那呢!”
“唔……你去拿个碗和勺子舀些出来。”玉歆玲小心地打开炉子的盖子,灵芝的香气很清新,她看着侍女小心地斟出一些汤汁来,小小地咽了咽口水。
玉歆玲小心地接过侍女端过来的那小半碗汤汁,拿勺子喝了一口,苦得她直皱眉头,想了想,她又舀了一勺冲着汤汁吹了几吹再喝了一口,依旧苦得小脸扭曲,一口含下侍女递来的蜜饯儿,又寻了几颗蜜饯儿包起来,一路小跑回太后寝宫去。
一进门,玉歆玲一把跑到床沿旁,拿出蜜饯喂到太后口中去。
太后愣了愣,随后笑着吃下蜜饯,调侃道“你这丫头,是以为汤汁甜所以到厨房中偷尝了吧。”
玉歆玲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奶奶骗人,分明苦得很。”
太后靠坐着笑摇了摇头,“你呀你,贪吃也不能乱试药啊。”
“不试一下怎么知道嘛~”玉歆玲扭捏地姣着衣袖,“幸好我试了,不然奶奶的口中可就要一直苦苦的了。”
“是是是,幸好你试了,不然哀家呀,可苦着呢!”太后拍了拍她的手,“你二哥方才遣人来唤你,你也别一整下午都闷在哀家这了,去外边跑一跑玩闹玩闹,哀家可不信你坐的住。”
“可是……”
“去吧去吧,哀家好得很呢,你明日再来陪奶奶说话可好?”
“那……那好吧,”玉歆玲站起身来,“那玲儿先走了哦。”
太后朝她挥了挥手,“去吧。”
目送着玉歆玲消失在视野中,太后才好似抽干了力气一般无力地靠坐着,宋姑正想让她躺下,却见太后轻轻摇了摇头,“不必,整日躺着也躺累了,让哀家再坐会。”
“太后这半年来总是提醒昭然公主要与昭阳公主姐妹同心,老奴觉得她二人素来相好,不知太后为何一直有意强调?”宋姑坐到床边来,仔细给太后揉摁穴位以缓解她的不适。
“玲儿这孩子,说没心机,哀家是不信的。”太后似乎叹了一口气,“她确实是哀家最疼爱的孩子,只是,如果她和昭阳一直好好相处着,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公主还不过是个十一岁的小孩儿,论深宫算计的心机,远不如昭阳公主,虽说姐妹同心是好,只是老奴实在想不通太后为何要一直强调。”
“宋姑也是记性不好了,”太后朝她笑道,“你不能一直叫着她公主,就忘了她姓玉啊,况且,玲儿这丫头心机也不小,你呀你,也是老糊涂了,都没留意过。”
“老奴愚钝。”
“这丫头呀,知晓大家疼她护她,那一手借刀杀人可是用得熟稔,前些年的刘贵妃被查出残害皇嗣,那一桩连环大案,可不就是因为刘贵妃说过她是被家族遗弃的弃子么?”太后有些乏累地喘了口气,“如若不是她先挑起事由,不是她在审查时的犀利言辞还压倒了刘贵妃最后一根稻草,刘贵妃,可是即将要成为四妃之首的啊。”
宋姑为她顺着气,“以前倒没听您讲过,您且歇歇,别累着了。”
太后点了点头,在宋姑的扶持下缓缓躺下,“宋姑啊,如若哀家挨不过,你可要好好照顾我这两个宝贝孙女,哀家放不下心。”
“您快别说这晦气话,好好的怎么会挨不过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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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中,太子阮释沐正与三皇子阮释皖在亭中闲坐。
“三弟,不是不同意你的婚事,”阮释沐摇了摇头,“你离弱冠尚有两年,而刘姑娘足足大了你三岁,这在父皇母后那里原本就是一种忌讳。”
“这个我知,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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