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迪这个家伙的生活特别单纯,来到玉儿这里之后,他似乎就已经感觉到特别有安全感,吃喝睡觉特别踏实。他在阳朔主要是打游戏以及和我畅聊军事,除此之外就是搬个椅子坐在大树下,看蚂蚁搬家或上树。
他可以饶有兴趣地看很长时间蚂蚁,我问他看到了什么,他会滔滔不绝地和我说蚂蚁世界里的那些队列、上下级关系、行进轨迹,和与气候有关的各种活动。
这种休假方式让陶迪恢复得特别快,迅速就从钻数学模型牛角尖的抓狂状态中满血复活,成为一个电池充满电、垃圾程序清理干净、缓存全部刷新、斗志昂扬的机器斗士,几天后重返金融市场。
我尽量不和玉儿讨论陶迪,但有一次喝酒,还是忍不住问了玉儿她对陶迪的看法。
玉儿说:“其实我挺喜欢陶迪的性格的,否则当年也不会和他结婚的。”她看了我一眼,补充了一句:“尽管当时还有其他因素。”
我默默地听着,心里怪怪的,估计表情上也有些不自然。
玉儿似乎看出了我怪怪的心里,她说:“陶迪现在在我心中就是个大孩子,或者说是个小弟弟。”玉儿让自己地语调轻松一些,说:“知道吗,每一个女孩都喜欢小朋友,喜欢他们的天真,喜欢逗他们玩。我就曾经有个梦想,长大后当幼儿园的女老师!”
玉儿喜欢孩子的情感,在她与阳朔学校孩子们的互动中体现的淋漓尽致。
“但是,喜欢小孩子的喜欢,和喜欢父兄的喜欢是不一样的!”
玉儿的这些话,让我感到十分释怀,以后再聊起陶迪的时候,没有那么多的其他想法。
在杨朔的日子里,我们对谁都特别热情友善。在西街上,不管认识不认识,见人我们都会打招呼或者微笑致意。在村子里,见到小朋友都会逗一下、夸两句。在漓江上漂流,见到大船我们会挥手大喊,见到小筏子还会偶尔对两句歌。
偶尔有漓江上兜售水产和土特产的老乡,我们会和他们一起并排划,聊一下生意行情和当地的风土人情,家长里短。
玉儿对我说:
“知道我为什么特别喜欢这里吗?因为,这里不用费尽心思去算计,不用去想别人在想什么!”
我说:“是啊,你在这里的行事风格和别处完全不一样。甚至有的时候,你对我们说话,和对阳朔人说话的方式都不一样。”
“看来我潜意识里还是对你们这些“城里人”有所防范!还是没能完全走出提防的工事和伪装的面具!”说这话的时候,玉儿的眼神明显地暗淡了一下。
“不要这样说自己,你对自己要求太严格了!你把我当成乡下人好了!”我半开玩笑地安慰她,乡下人三个字我是用上海话的发音说出来,有类似傻子、乡巴佬这样的自我调侃意思。
玉儿深思着说:“其实,我们很多烦恼是自找的。比如说加班,工作流程的上一级部门加班,其它部门就不得不跟着加班;比如说孩子教育,少数几个家庭在起跑线上抢跑,或者在日常教育中加餐吃夜草,全社会的家长和孩子们都要马上跟上,不然就会吃亏,试想想,如果大家都按规矩教育,那么就都不用那么辛苦了。”
我应和道:“就是,很多时候人的生活忙碌是被别人逼迫出来的。比如你们写字楼里的白领休假时,电话邮件就不断,只要你不关机,就没有消停的时候。因为,团队里的其它人还都在工作,你虽然不在岗位上,但你还在高速运作的流程的环节上。”
玉儿:“所以我才彻底辞职。我所参与的项目,也都约定明确的角色职责和工作时间。我不喜欢一直被别人牵着走的感觉。”
我说:“其实,和谐社会,大家都步调一致起来,不会耽搁什么事。比如五一、十一长假,全国人民都停了下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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