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有一事请教公子。”
曹汜疑惑不解这无容师太何意,道:“师太有话尽管问。”
无容道:“公子既然以剑法击退青城派的那帮贼子,如何却又无碍,那四露护心丸虽能止住毒气攻心之势,但最忌发力,却不知公子使的是何剑法?”
曹汜道:“说来却也奇怪,我当时本已全省软绵无力,眼见明心妹妹落入那阮贼之手,信手一剑“妙玉挥禅”,谁知那剑之力道竟非我所能想象。
无容道:“是了,我竟忘了,青城派的‘青萝拂衣’原不是一般的毒药,竟可耗散了人的内力,公子当时使的是全无内力之剑,自然无碍。只是公子以无力之剑,如何却有那般神威,对了,公子方才你那一剑叫做什么?”
曹汜道:“妙玉挥禅。”
无容惊道:“公子竟看红楼,可否将那一剑使于我看。”
曹汜依言将那“妙玉挥禅”一招使出,原来这妙玉也是金陵十二钗之中最堪怜的一个人物。“欲洁何曾洁,云空未必空。可怜金玉质,终陷淖泥中。”曹汜此时内力刚刚恢复,只得以情驭剑。这一路之上所见所闻,素质这峨嵋一派虽不禁婚嫁,但既入道家,多是独老终身,想那妙玉本是佛门子弟,却偏偏喜欢上一个本不应该喜欢的怡红公子,欲蝉脱于尘世,却又偏无法逃离“终陷淖泥中”的下场,曹汜心念至此,那“妙玉挥禅”之中似有绝然出世的果断,那剑之中却又隐藏着万般情丝,一剑之力,令明心叹为观止。
无容师太看着那一剑,则早已泪流满面,她原是定力极强之人,如何却为这少年普普通通的一剑勾出了眼泪。或者,她竟是为了曹汜的那一句“伤心之人,必有伤心之事,或许你师父也是一番坎坷”所动,无容师太,这个遁入空门的老人,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已很老了。她才四十多岁,在习武之人,这实在不应该在身上找到一点点衰老的迹象,但她却感觉得到额上已堆满了皱纹,乌发之中也添了几根银丝,虽然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照过镜子,那个她做着韶华美梦之时每天的挚友,自从某一件事情之后,她就再没有照过镜子。
她原以为她已经将那件事情忘记了,至少,她相信,她会将这件事情带进坟墓,但今天,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敞开心扉,将自己的秘密说出来,她本身岂非隐藏了许许多多的秘密。
她相信,令她突然想敞开心扉的,正是这个少年,这个以“妙玉挥禅”一剑攻破了她所有的心理防线的少年。
明心突然发现今天的师父有一些陌生。师父待自己或慈爱,或严厉,从未曾如同今夜在峨嵋山下那样露出狰狞的面容,也从未曾像现在这样,用这样的似含着某种东西的眼光痴痴地望着一个少年。
明心道:“师父,你怎么了?”
无容师太这才发现自己有一些失态,她对曹汜说:“这位公子,刚才有些失态了,公子勿怪。”
曹汜方才见这老尼痴痴的望着自己,也是怔住,以他的所经所历,自然可以发觉,那眼光之中藏着许许多多鲜为人知的故事,见无容师太方才自云失态,道:“师太太客气了,方才那一剑,请师太指教。”
无容师太也是久阅江湖之人,自然可看出这少年的剑绝非凭内力使出,因道:“如果贫尼没有看走眼,公子方才那一剑似是源于太虚门。”
曹汜道:“在下和太虚门的确有些渊源。”
无容师太突然道:“明心,你知道师父当时为什么不肯救这个少年吗?”
明心道:“不知道,师父原发过毒誓的。”
无容师太道:“你可知道师父为什么要发这个毒誓?”
明心道:“不知道,师父倘若想告诉明心,便说吧。”
无容师太一笑,道:“鬼精灵。”又转对曹汜道:“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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