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在初见耳边说得暧昧,说得初见俏脸红霞满布。
话毕,齐礡还真走出息亭,跃到树上,摘了一枝含苞的梅花,递到初见手上,初见眉眼都是笑意,“啊,对了,上次在这里我明明听到是有另一个人的声音的,怎么后来却只有你一个人出现呢?”
齐礡怔了一下,想起那时候他以为初见是敌人差点一掌劈了她,他就觉得背脊冷汗直迸,他以为当时初见应该没有听到什么,没想到她会问起,他不想瞒她任何事情,但又怕她知道得多,反而会惹了危险。
“那人是我的一个密探。”他简单的解释,不想她知道多朝堂上的黑暗。
这个她早已经猜到了,那人的声音她听着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不过既然齐礡不想说,自然有他不说的道理,她问出另一个她一直很想问的问题,“齐礡,在南城的时候你和淳于雱对峙过吗?”
齐礡默默注视了她一眼,沉吟了片刻,才道,“总是要面对的,我身为王爷,有为天征战天下的责任,更有保家卫国的责任,淳于雱起事叛乱,陷天下姓安危不顾,我将他擒来宁城,是不得以而为之。”
初见低下头,一年前她还和淳于雱齐礡他们一起在燕城赏梅茗,不过是一年的时间,梅花依旧,却什么都不同了,世事就是这样忽变的么?
齐礡见她沉默,心一揪,低声问道,“初见,你是不是担心他?”
初见叹了一声,“我只是想起当年遇见他的时候,你与他还是兄弟,如今光景依旧,但却什么都不同了。”
齐礡浅笑道,“他不会有事的,皇上不会亏待他,只要他莫要再起事叛乱。”
“那叛军都已经被你们瓦解了,就算他想再叛乱也是不可能的,皇上不杀他,那会把他软禁一辈吗?”囚禁一生和杀了他有什么区别?
齐礡紧抿着唇,他也不知如何回答初见,淳于雱待他有恩,可是两人立场不一样,他们之间的情谊早在战场上断得一干二净。
他希望淳于雱得到善待,可是他更清楚皇上不会再让淳于雱得到自由,即使淳于雱无心再起事,但他身份对皇帝而言,就是个威胁。
初见心里叹息,紧握着齐礡的手,对他笑道,“至少皇上现在不会杀他,说不定还要保护他,这样才能收服那些还想复国的人的心。”
齐礡点头,“淳于雱如今在宁城,那些逃了的叛兵必定会想方设法来救他,如果淳于雱不想复国,相信那些人也是强迫不了他的。”
“秦先生也是叛兵吗?”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不管如何,她和秦甄还是有师生情谊在,她同样也担心她的安危。
齐礡道,“她是叛兵在宁城的奸细,当初我们也是查了许久,才知道静容斋是他们的据点。”
以私塾当据点,好掩饰了耳目,还真是高招!
“秦先生也被带到宁城了么?”初见问。
齐礡摇头,“没有,不知所踪。”
初见闻言,却不知要松口气还是为她担心,“那……那高荃儿呢?”
“与秦甄一道失去踪迹。”齐礡道。
初见苦笑一声,拉起齐礡,“我们回去吧,我觉得有些冷了。”
齐礡为她紧了紧大氅,“你倦了吧,回去睡会儿,今日咱们不出去了,明日再去双凤塔?”
“嗯,也好!”她还真的觉得有些困倦了。
挽着他的手,初见幽声道,“如今国泰民安,姓生活无忧,为什么那些人还要复国?谁人当皇帝对姓而言根本没有意义,谁能给他们安定的生活,谁就是好皇帝,这个道理,淳于雱难道不懂吗?”
齐礡不忍初见再继续揪心这些问题,便打趣道,“若是人人与你一般想法,这天下就真的平了。”
初见嗔了他一眼,“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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