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条”破船两字荡在嘴边,那女子娇笑着用手帕遮了,“不就没让嘛。”
卫庆用眼角斜她,对那么媚入骨的笑和声无动于衷,“这是大白天,又不是晚上,姑娘说话不用故作姿态。”
闽松抬了一眉,小杯喝酒,“说起谁的船破,你们这只才要小心,中看不中用,一阵风就吹散了。”
岑一郎哈哈笑,“万一无忧阁的姑娘掉进水里也不怕,横竖一喊救命,会跳一江子的人下去,就跟这让船一样。”
那女子连着让人呛,而且还是男人,十分出乎意料,柳眉一竖,双手叉腰,就想骂人。
“秀姐,是自己人,别伤了和气。”无忧走出来,依旧雍容明亮的打扮,“我跟你说,那中间最秀气的,就是墨哥。”说罢,对墨紫亲昵一笑。
秀姐心情仍糟糕着,瞧过来的眼神有些锐利,“一帮不懂事的小子,个个鬼头鬼脑,怜香惜玉都不会,哪有最秀气的”
无忧轻拍她的手,“行了,莫小家子气,我让你在外低着些声,偏你爱咋咋呼呼,以为谁都吃这套。如何,碰上钉子了吧少字墨哥不简单,手下的兄弟又怎会简单”
墨紫站起靠前,“姐姐,这话说得太大。我正瞧秀姐姐瞧得出神,心想无忧阁里尽出不一般的美人,不提防这几个兄弟冲撞了秀姐姐,还望见谅。有些日子不见,姐姐近来可好”
“托赖,比以前好。”无忧笑着伸出手,“要不要上我的船来坐坐上回我让你常去我那儿聊天,想你忙得没闲暇,也不好发帖子打扰你。今日相请不如偶遇,我们好好说说话。”
无忧那般客气,墨紫就算想推,也不好意思,只得吩咐赞进他们几句,便上了无忧的船。
“大半月不见,妹妹身边又多了两位能干的。”无忧看一眼跟在墨紫后面的阿好阿月,“不过,这回好,是姑娘家,合妹妹用。”
墨紫笑笑,没多言语。随无忧走进画舫,就看到或站或坐着十来位女子,各有特色,却有一个共同点美。那些女子一见无忧和秀姐进去,纷纷叫妈妈和二妈妈,毕恭毕敬的。
秀姐皱起眉,问道,“莫愁呢”
墨紫一听,来了兴致,要知这个名字她已经耳熟能详,却始终不曾有机会见到本人,只好在脑海里勾勒第一美人的画像。
“姑娘说身体不舒服,到楼上躺着去了。”一个守在楼梯口的小丫头赶忙回道。
“无忧,你也太让着她。什么不舒服,不过是搪塞的借口罢了。她当自己是千金小姐"么阿敏,给我把她叫下来。就说龙舟赛快开始了,别在这时候耍脾气。”秀姐一边沉声吩咐小丫头,一边对墨紫扯半抹笑,这就算是前嫌尽弃了。
“逼她太紧,她出去板着张脸,倒让人看了不开心。”无忧虽然这么说,面上神情却淡,拉着墨紫坐到窗口去。
她见墨紫满脸疑问,解释说,“莫愁到岁数给人了,但她还有些心结打不开,所以带她出来凑热闹,顺便找个如意的。这种事,看对眼是最好不过,我不想弄什么价高者得。”
这个给人,可不是许配嫁人的意思,墨紫听得明白,为莫愁感到唏吁。青楼女子的命运,似乎都要走过这道坎。卖艺不卖身,不可能是一辈子的。无忧这样的妈妈,算是不错了,还帮着珍惜一些。
大概她笑得不太自然,无忧瞧在眼里,“你是不是想,我很坏”
墨紫不及摇头,无忧又说,“莫愁自己提的。哎受了打击,一下子想不太明白。其实,她还是年轻。有些人,是我们一辈子都期望不到的,她却偏偏有憧憬。如今,我但愿她能碰到个疼惜她一点的,至少不要让她第一夜太难过。”
墨紫大觉尴尬,没想到有一天会听人谈这样的话题。
“看我,跟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说这些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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