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子拓凌飞自从五岁时就陪伴年迈的父王临朝,十年时间早已见惯了朝堂上的明枪暗箭、你争我夺,或者最终达成令人作呕的妥协、交易,各种好处的争夺、种种利益输送,竟公然堂而皇之地在朝堂上进行,直令人叹为观止。嗯,他们或许认为年迈昏聩的拓王早已只是“吉祥物”而已,没有必要太在意。
今日早朝没有别的事,就是议一议九王子成年礼的规格。
拓王微睁眼,淡淡说道:“再过些日子就是九爷的成年礼了,诸位卿家,此事筹办的怎样了?”
王室少正专理此事,此时头上冒汗,忙出班回道:“此事尚在筹措中,只是现在王室没有这笔开销啊,宗正大人说是今年的经费十分地紧张,怕是筹不出这笔钱!”
王室宗正忙出来给少正解围道:“王爷,宗室每年的开销都是有定例,这突然要大事操办成年礼,可是没有资金来源呢,要不,简办,意思一下就算了?”
王爷瞅了宗正一眼,然后不再理他,又开口道;“此事并非临时起意,已是安排的有些日子,司徒大人没有什么说法吗?”
司徒突地愣神,九王子的成年礼是王室的家务事,怎地扯到我的身上来了?不过,王爷问话是不能不答,于是回道:“王爷容禀,此事虽是王家的家务事,我们亦是积极地想办法,只是现在用钱的地方太多,根本抽不出闲钱啊!还请王爷宽限些时日,我们再想办法,毕竟现在的国库也是空库,拿不出应急的现钱。”
忽然班中“噗嗤”,竟有人笑出声来,众位大人一瞧,原来是四王子拓凌剑,现以王子身份执掌大将军都统领,已是快四十岁的人,并没有放到直属公国去当公爷,而是一直在咸阳厮混。他见众人瞧来,也不以为意,忍住笑道:“我说父王,现在本来就没钱,九弟的成年礼,依我看就别办了,省些钱办正事。”
王爷盯着四王子,微微摇头,失望之色愈浓,抬头喟叹道:“想我拓氏,百世传国,至我手中,竟至如斯,我乃罪人啊!”
朝堂上的一众人等并没有把老王爷的话放在心上,现在的王爷已是令不出王宫,就是他的亲儿子四王子,是被他寄以厚望的四王子,早已被司徒、宗正联手拖下了水,百万大军差不多是不姓拓了,至于其余三个王子,只是当了有名无实的公爷,司徒只是略施恩惠、这些公爷是不会多话的,谁都想成为王爷,而没有公卿支持的王子,是连想做“吉祥物”都不可能。
王爷喃喃道:“既然举王国之力都办不出成人礼,那么,就没必要办了,九爷,从现在起你已是成人了,是要担负起成年人的责任。”
坐在拓王身侧的拓凌飞望着失意已极的父王,想说些劝慰的话,但最终没能说出口,陡增烦恼而已!只是轻叹一声,拓王国的现状是不父王一个人的错,日积月久,而非一朝之功所能化解,非是猛药利刀是除不了顽疾的,可是父王下得了决心吗?历代拓王已是发现了问题,而且都有解决的手段,但是他们都是没有动用终极手段,只是希望用尽量平和的手段来化解矛盾,不致于腥风血雨!
王爷起身,视线一一扫过朝堂的大人物们,哎,这些人对于他们的君王早已没了敬畏之心,更多的是不屑、还有一点点的怜悯。
王爷复又坐下,重重地又叹口气,低声道:“何必呢?和和气气地不好么?我已老朽不堪,早不该再恋此位,是时候把身后事提前安排了。”班中众人有人喜、有人忧,这是王爷心恢意懒,想放手了呢。王爷侧过头,慈祥地对拓凌飞道:“父王知你心意,志不在朝堂,然若没了朝堂的根基,你想做的事怕是不容易呢!孩子放心,父王不会把一个糜烂的王国交给你,是要打扫干净了再助你成事!”
司徒、司寇、司马、宗正、四王子均是不屑地冷笑,老王爷是老糊涂了,就算是你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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