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静心二人待茶博士上好了茶,方才自衣兜里拿出自备的糕点一边喝茶,一边吃着。
老头待他二人吃好了,方才站起身来,对陆羽微微一笑,拿起幡子,快步离开茶馆,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道:“天圆地方,青龙卧榻。奇门飞星,白虎在门,见死闻悲,官事惊迫,途逢兵革。误入淫地,慧心蒙垢,奇门遁甲,遇泉得解。速离死地,避祸回山。”
师兄弟两人听那邋遢老头胡言乱语,愈发地肯定了他半仙的道士身份了。陆羽虽然听得耳熟,但是随便惯了,也没大在意。静心就是个毛毛躁躁地痴人,哪里懂得这些个奇门暗语。师兄弟两吃了一回斋饭,又喝了一会茶,方才起身结账出得城来。
静心和师傅会合,于次日早起担着行李,扶着师傅自回龙盖寺了不提。只说这陆羽送师兄出得长安城后,一路奔东南的乐游原上而来,恰逢立冬节气,雨菲菲,一路花香扑鼻,樱花浪漫。原来陆羽初入长安城,一路茶香飘逸,竟然醉了四时节令,逗引的些花儿蝶儿如沐春风,都早起了月余,闻风而动。陆羽一路上如痴如醉,看看日落西山,远远瞧着前面有一村庄,提口气飘身近前,村口站着一颗硕大的不知名巨树,枝繁叶茂地在东风里招展摇曳,好不热闹,树干上挂着一块砍削平整的大木块,抬头一看:“铁炉庙”三个大字俨如三个大火炉火辣辣地映入眼帘。让人不敢直视。陆羽看着好奇,心想着这庙名叫得稀奇,里边定然是有只铁炉好生了得,竟然让和尚们对它这般敬畏。既然如此这般有缘,倒要寻了去看个究竟。
远远看去,山脚下稀稀落落住着十来户人家,没有寺庙啊!也闻不见一丝香火味。陆羽正疑惑不解,只见白天茶馆里边打禅话的蓝衫道士步履蹒跚的走上山来。见陆羽站在“铁炉庙”村的牌子下面东张西望,不免“嘻嘻嘻!”笑着撵了上来,对陆羽左瞅瞅右瞅瞅地,坏坏地对着陆羽笑而不语。
陆羽给他弄的好不自在,又不便发火,于是笑着对他道:“老先生,你这幡子上面号称“半仙”,感情老先生乃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了。这般看着和尚,和尚不免心里发毛。和尚一生不做坏事,恪守清规戒律,不会有什么祸端吧?”
老道士见陆羽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自己,早已经将他的心事看了个明明白白。同道后起之秀面前,不好逗得过火,熟话说“宁可欺负老杂种,切莫欺负少年穷。”这子还未完全开悟,一旦开悟,那可是千秋万代之鼻祖啊!于是和蔼了许多,一本正经地对陆羽道:“道士一口一个和尚,额看着你不过在庙里住过一阵子,读过几本佛经而已,和尚其实心向老庄,性喜山水。不知老家伙说的对不对啊!”
陆羽一听,吓了一跳。乖乖,这家伙在龙盖寺待过吗?脸上不免有些通红,好在南方人皮肤黑,人家看不出来。
老道士见陆羽不言语,虽然有些吃惊,估计他还是半信半疑,于是索性接着道:“都是修道之人,老道士额也不藏着掖着了。道士茶香缥缈,仙风道骨,莫不是那令京城一夜花开,人见人爱的茶佛,姓陆,名羽,字鸿渐者也?”
陆羽彻底服了,这哪是半仙啊!分明就是个大神啊!于是惶恐地道:“老仙家过誉了。正是可。”
老道士见陆羽对自己卸了心理防卫,于是便问他道:“敢问茶佛,可是在寻找这火炉庙啊?”
陆羽道:“是的。可放眼望去,除了这眼前的村落,也不像是有寺庙的去处啊!”
那老道士道:“茶佛若是要找这火炉,或者是要找这火炉庙,哪就是眼前村落了。额跟你说,这就是个村名罢了。茶佛若果要是寻个寺庙晚上好落脚,此间倒是有个好去处。”
陆羽听了老道士的话,心里难免为这名不副实的村落有些遗憾。可看看太阳就要落山了,还是先找个落脚的地方是正事。于是问老道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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