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鞘,飞身御风而去,空中隐隐传来剑客辞别的回音道:“茶佛一路走好,茶酒难相逢,酒过三巡方捧茶,来日蜀山遇仙家,罢酒沐浴会茶佛。后会有期了。”
陆羽见白衣剑客御风辞别远去,方才摄回了念头,见自己正盘腿坐于云端,不免哑然失笑,按落云头,稳稳当当地伫立于城楼。脑海里那白衣剑客的一举一动,天仙之舞,于眼前久久挥之不去。更不免对他那无拘无束,不畏世俗羁绊的仙风道骨今谁有的豪迈所深深吸引,难以释怀。
陆羽就这样立于城楼,奇思妙想,不知不觉已经三更天了,雄鸡高唱,守城军士将城门打开,只见李齐物领着一应清客衙门官吏,急冲冲地奔出城去,按住马头,齐整整地下马立于官道上,好像是在等候什么重要人物。
陆羽见他们有要事要办,虽然近在眼前,倒不好贸然相会了。正自踌躇不前的时候,只见官道上一溜烟奔来三骑快马,中间的道貌岸然,虽然年纪轻轻地,倒是沉熟稳重得紧,看官服应是朝中重臣。当然,陆羽也是猜的,他本不懂官服的规制的,只是从李齐物的庄重迎接礼仪上猜到了七八分而已。
正自为难着,感觉左腿旁有异物摩擦得难受,于是收了盘腿,站了起来,再低头看时,见是一本发黄的草书,于是便弯腰捡了起来。只见三面飞沙走石地写着一行草:“李太白手稿。”五字。想来应该乃白衣剑客翩翩起舞时失落之物,陆羽当下也不敢乱翻,就直接揣入了怀中,等有缘遇见时,再行归还与他。
就这么一耽搁,城外一众诸人已然寒暄已毕,箤拥着那道貌岸然的长髯书生模样的大吏就要入城了,陆羽眼看着他们嘻嘻哈哈谈笑自如,又不知该如何与李齐物老哥相见,情急之下踩踏了一片瓦砾,“啪!”地一声砸在了城楼上还在打瞌睡的一名侍卫脚下,惊了他半睡半醒的鱼玄机美梦,吓得一跃跳了起来,见脚下碎瓦砾,一抬头看见一青衣厮站在楼顶瞧着楼下就要入城的一干大人们欲退不退的模样,立刻想起来今日乃京城下放大员皇亲国戚大司马竟陵就职之日,感情这斯乃是刺客来着,于是赶紧大呼叫了起来:“保护大人,有刺客!保护大人,有刺客!”
新官初到封地,还未就职,竟然于城下便遭遇刺客,那还得了。李齐物一声令下,城门口里里外外重重叠叠内三层外三层给官军围了个水泄不通。陆羽见误会已出,看看楼顶渐渐地围过来了数十位官军,害怕动起手来就更不好解释了,于是赶紧拱了拱手,立于楼上对城门下的李齐物大声喊话道:“李兄别来无恙,弟陆羽在此见过兄长,因夜来城楼赏月痴醉,未及时与兄长相会,还请兄长不要责罚才是。南无阿弥陀佛!”
李齐物听得确是陆羽声音,又见他青衣青衫,仙姿绰约,不免高兴异常,急忙喝令官军退下,大声道:“还请贤弟宽赎愚兄不慎冒犯之罪,你来的可真是时候,还不快快下来相会,也好于司马大人面前请了你惊扰之罪才是。赶快下来吧!”
陆羽不敢再多说什么,赶紧飘身下到城门口,就要下跪请罪,那新官急忙制止了,笑盈盈地对李齐物和陆羽道:“本官乃性情中人,今日虽然是外放贵宝地出任司马,实际上明白人都知道本官乃受他人之累遭贬而来,两位不必如此。李大人你我交心已久,自然知道本官为人,同是天涯沦落人,李大人的好意崔某自然铭记于心。只是这位兄弟刚刚说他是陆羽,莫不就是李兄常于信中提起的那位嗜茶如命的陆鸿渐道友?”
陆羽和李齐物见司马大人问起,异口同声地回道:“正是。正是。”
看官不知,但凡这古代贬敵之人,多数都是文人墨客,性情耿直,不会阿谀奉承之辈,一般地山野性浓厚,平日里赏月观花,诗酒相伴,谈古论今,吟诗作赋的,哪里还会在乎些虚情假意的迎来送往,也断不会惺惺作态的。这大司马见陆羽刚刚于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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