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缺口了”段山河洋洋得意。随后他不无伤感地道:“我说孔明,你倒是说说几个老家伙的情况啊?”孔明黯然道:“连你的遭遇我也是今天才听说。”
段山河沉思片刻道:“故人散去,我们两个不人不鬼的怪胎能再次相见也算难得。当年我们害死那么多人命,这也算是报应。孔明,老实说你可曾后悔?”
“后悔?要说后悔我只后悔当初太过冲动,要是能再隐忍几百年,以我五人之天资,加上周密行事,没准能将道天观也一起端了!”
段山河叹道:“孔明啊孔明!你总是如此自信!我们对道天观知之甚少,再说,你真认为我们五人还能够再迈新台阶?”
顿了顿,段山河又道:“这么多年来我也认真反思过,当年只顾着凭一股热血而动,现在我却越来越不明白我们所追求的胜利到底是什么?道天教行事虽跋扈,但却也是有规有矩,道天观更是飘渺超脱,我们是不是不该老是想除之而后快?”
“坐等它不断壮大,那总有一天它就可以为所欲为,今天它只是跋扈,明天它就会残忍,后天它就会一统神州,哪里还有我们的立锥之地?”孔明虚影摇晃,看得出情绪激愤。
“我们如此看它,它也如此看我们,相互提防,互相伤害,最终还不是要硬碰硬,只是苦了万民?”想起当年山崩地裂死伤无数的情景,段山河满心自责。
“所以我们要功于一役,一劳永逸。难道你已经忘了你段家是如何将沙州山河拱手于人?忘了段家老小的血海深仇?”孔明语气决然。
“我段家就算拿回沙州,以现在五州的实力也难有作为,只会徒然又增加几个段家!”段山河心灰意冷。
“哼,你也太小瞧五州的亿万生灵,看看这谷里的两位年轻人,据我推算,如今正是众生崛起之先兆”孔明意气风发。
何为连日就在这谷里四处转悠,也不再寻找出路,没事就练功挖药泡温泉,偶尔会收到不同的吃食,甚至有一次还有一小瓶酒。只是这瓶小酒的代价也真不小,山谷主人的一声指令让何为从樵夫变成了农夫。
一片草地,一包种子,从此谷里多了个挽起袖子加油干的年轻菜农。
诸葛秀文没事便照例看看天眼,进谷那天老祖就吩咐她要时不时盯着点谷里的那几样宝贝。
说来也奇怪,那天她还觉得老祖无理取闹,让人家一个好端端的年轻公子去种菜,这不是刁难人吗。不料看了数日,这山洞里来的却当真开始除草开地、撒种浇水,好像一副驾轻就熟的样子。
原本草色青青的河边变成了连片的棕色土壤,大小不一的菜地纵横交错。
诸葛秀文从来没有见过菜园,更没有见过有人种菜,起初她只是好奇地通过天眼观看,待得菜籽发芽后便忍不住每天跑到山顶仔细观察。
抽芽拱土、长叶开花,何为还用干树枝给菜苗搭起了支架,一颗颗青涩鲜嫩的果实就那样挂在枝头。诸葛秀文本就是蓉州有数的丹青手,这一切都被她的芊芊细手搬到了画布上。
这一天,她又拿着笔墨画布来到了菜园对面的山顶。在一块平滑的石头上铺开画布,少女拿起了画笔,但那只修长白皙的右手却久久没有落下。
她清澈明亮的眼里印出了一个美丽的山谷,谷里一条缓缓流去的小河,河边一片生机黯然的菜园,一个年轻男子站在地里,一手拄着菜架,泪水划过他微黑的脸庞“娘,以前你总教我们种菜,现在你快来看看,我种出来的菜还好吗?”
过了一会儿,他坐到了田埂上,光着脚,脚上沾满了泥土,裤脚和手袖都挽了起来,但衣裤上还是沾满了泥。他的腰间放着一个箩筐,那本来是装饭菜的,此时里面却装满了五颜六色的瓜果,他就那样抱着箩筐坐在田埂上,傻傻地对着山顶笑,露出了满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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