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恐怖的梦魇。
谷内,听得真切,旸明浑然一震,不可思议之相,迎目而出,惊骇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方浩然在数百年多年前已经死了,他怎会是方浩然。”
旸明的吃惊表情,无名尽收眼底,似乎猜出几分,笑道:“看你面露异色,这方浩然你也识得。”
旸明心神不宁,疑惑道:“晚辈不识方浩然,不过太玄门《失罪录》有记载,方浩然出自吾太玄门云海峰,数千载前因修炼邪法,到处为非作歹,触犯门规,被修界通缉。在五百年前,我刚被师尊带回山门,便目睹了玄斌掌座带着一副躯体回山复命,而那副躯体便是已死的方浩然。”
无名笑道:“他确实就是方浩然,只是有些事情难以启齿,传出去有损颜面。太玄门的《失罪录》中,岂会详尽。”
旸明不解其意,但对无名的话将信将疑,面色凝重,思绪万千。无名心细如尘,望着谷外天际,长叹一声道:“云海峰,玄斌掌座未拜入山门前的本名叫方斌。乃太玄门玄字辈中少有的奇才。估计除了你师父玄虚子,炉鼎峰的玄岵子,论侠峰的玄机子之外,无人可比。修为时至今日,差不多也该迈入问鼎境。灭魂针,对他来说算是可有可无,不过对于方浩然来说却是如获至宝。”
“什么…”
旸明万分惊诧,深思徘徊,辗转之间,将今日所见所闻,一一串联,话中深意,已不言而喻,但仍是不敢相信,道:“我所知的玄斌师叔,光明磊落,嫉恶如仇,盛名在外,威望极高。怎会有这样一个心狠手辣,无恶不作的儿子。”
无名漠然云端,心淡如水,无奈失笑,道:“有些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就没必要再度提起,说出来不过徒增伤感。何况,虎毒不食子,谁能忍心下的了手啊。”
旸明恍然大悟,道:“前辈说的不错,唯一的办法,就是元神逃离躯体,夺舍他人,又能带回本体交差,堵住众人悠悠之口,一举两得。”
无名点了点头道:“你果真聪明,太玄门后继有人啦。”
简短的话语,似是而非,旸明心耳慧闻,浮想连连。上一辈的是非曲折,不是小辈能够僭越。方浩然夺舍了黑山老怪的躯体,那也算是自己的同门师兄。眼前之人对太玄门这段秘辛往事知之甚详,特别是提到论侠峰玄机子师叔,肃然起敬,神色尊崇备至,难道也是太玄门中之人吗?
不可能,绝不可能,旸明瞬间断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心道:“从无名前辈相貌来观察,年级应该不超三千岁,但修为境界已经能与太玄门一众活了万载的师叔伯相提并论。在太玄门年轻一辈当中,唯有论侠峰的风寒师兄年纪不过三千载,修为最高,迈入离合境初期。如果不是数百年前中毒至深,一直靠修为压制毒性应该会更高,但也无法达到问鼎境。”
想到此处,回神仰望谷外,只见头疼欲裂的方浩然,一直双手抱头,口中喃喃自语得重复着方浩然的名字,似疯非疯,似狂非狂,禁不住伤感道:“前辈,能否看在本门的面子上,姑且饶过他这次。”
无名举杯饮尽,心情大开,挥手一扫,收茶具于无形,不威不怒,坦然道:“年轻人有善心固然重要,不过修界从来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地方。处处充满着杀戮与尔欺我诈,太过仁慈,反而会活不长久。”
话语重心长,人面红耳赤,回荡在心间,感受良多,微微点头道:“多谢前辈提点的是,旸明明白了。”
无名翩然一笑,凝指定向浮空宝盒,严肃道:“夺宝是假,夺纯阳体为真。他的魔躯崩毁再急,急需新躯夺舍。明知道你是太玄门人,仍一意孤行,其心已入魔道,绝情绝义,今日不杀,更待何时。更何况,不要被这眼前的假象所迷惑,装疯卖傻不过是为了给自己制造逃跑的机会而已。”
旸明听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