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他跌下深谷死了,死得连骨头渣子都找不着了。嘿嘿,我才不信呢,你知道吗?我才不信呢!”他盯着子净,继续说:“他一直都活着,因为他要亲眼看着我是怎么把这大明的江山毁掉的。”
子净的手忽然颤抖了起来,但依然是双手合十,低着头不说话。
“大师,您佛法高深,我的这块心病您能医吗?”朱棣颓然地坐在椅子上说。
子净又念诵了一句“阿弥陀佛”,说道:“陛下此病的成因还在欲念太重。只要在往后的日子里,陛下能够……”“你给我住口!”朱棣歇斯底里地大喊了一声。子净急忙谦卑地施了一礼,不再多说了。
“你不是皇帝,你说这话多轻松呀!”朱棣又呆呆地望着远处说道:“如果可以,我真的想做回那个燕王啊。”
“对了大师……”朱棣的目光又落到了子净的身上,问道:“我的人是去请四大神僧的,没想到大师你却毛遂自荐?这是为何呀?”
“贫僧也是为了替寺里出力。”子净说道。
“嗯,我相信。”朱棣微笑着说:“但恐怕不止于此吧。大师,你认不认识朱允炆?”
“啊?”子净大吃一惊,步子都有些踉跄了,忙问道:“陛下何出此言?”
“我听说朱允炆出海了,所以我派郑和率领船队去寻找。”朱棣说:“但我后来又听说他出家当和尚了,难道不是在少林寺受戒的吗?”
子净的眼神忽然现出了一丝惊慌,但他还是强作镇定地说:“贫僧未曾听说他在少林寺受戒。”
“哦……”朱棣说道:“没事了,大师你可以回去了。”子净就像如获大赦般地弯腰鞠躬,说道:“贫僧告退。”
正当他要走时,朱棣又叫住了他:“对了,如果大师遇到了朱允炆,请你告诉他,大明的江山由我来守护才能万古长青!”
朱静姝虚弱地睁开了眼睛,见到朱文圭和纪庭之都守在她的床头,心里也是暖暖的。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醒来了,但前几次她又很快就沉沉睡去,而这次的精神好了许多。
“师……师傅,我……”朱静姝挣扎地说着话。纪庭之轻轻掩上她的口说道:“你先别讲话,我去帮你倒杯水喝。”朱文圭早已将倒好的水递了过来说道:“静姝姑娘,你受累了。”朱静姝在纪庭之的搀扶下艰难地喝下一口水,干涸的唇齿瞬间舒畅了许多。
待朱静姝睡着以后,纪庭之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龙少爷的武功真是太可拍了。他还不到三十岁,却好像有着五六十年的功力一样。”
“或许他是个练武奇才?”朱文圭说道。
纪庭之似乎想起了什么,转头问朱文圭道:“那日我与龙少爷比斗,你指点我的剑法是个什么名堂?居然每一招都能克敌制胜?”朱文圭伸手在衣兜里一掏,掏出了《七星剑谱》的剑诀来。
“我看纪先生的武功也是出自武当一脉,这本是师傅玉阳真人亲创的新剑法。”朱文圭说道:“七星剑法汇聚了百家剑术之长,取其精华,弃其糟粕。师傅传了我剑诀,却还没传我心诀。”
“哦?”纪庭之将书接过来一页页翻看着,越看越是惊喜,越看越是激动。朱文圭见他的神情如此,便问道:“这本剑诀只载有招式,却无内功心法。先生你因何而笑呀?”
“你有所不知。”纪庭之将书一合,说道:“我也是玉阳真人门下的记名弟子。我自得道下山以来,就以剑术闻名江湖。我的剑术取自武当剑法,却也不完全相同。而今,这本剑诀正好可与我的剑术相互印证,互相弥补。就算没有心诀,也是可以习练的。”
“哦?那既然如此,这本剑诀我就送给先生你了。”朱文圭说:“但求你习成之后,光大我武当剑法。”
“不!”纪庭之正色说道:“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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