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吧,无妨。”朱高煦微笑着注视着秋阳,淡淡地说。纪纲应了一声,只好和几个锦衣卫一起把秋阳的绳子松了。
秋阳道长顿觉手脚轻松,功力似乎也有了恢复。他见朱高煦正站在面前摇扇微笑,运起一掌便劈了过来。
“殿下小心!”纪纲惊叫了一声,但已经来不及了。
秋阳道长这一掌势若奔雷,攻的又是人身要穴,哪能轻易躲避?但见朱高煦不慌不忙,折扇当胸一展,竟然轻猫淡写地封住了秋阳这一掌。秋阳大吃一惊,本欲撤掌再攻,但朱高煦折扇又是一抖,扇柄重重地敲在了秋阳道长的手腕上。秋阳只觉手臂一阵酸麻,软软地垂了下来。
朱高煦得意地一笑,“啪啪”又用扇头在秋阳的肋下点了两点。那如同万千蚂蚁啃咬的痛楚瞬间传遍了秋阳道长的周身。
秋阳道长惨呼一声,倒在了地上,痉挛着,抽搐着,满面通红,双目血丝满步。那痛苦的样子就连一贯心狠手辣的纪纲都不忍直视了。
“你……你杀了我吧!”秋阳道长挣扎着说。
朱高煦蹲下身去,说道:“道长何须如此固执?我们扶你做武当掌门,既可免了武当的兵祸,又成全了道长你的清名,岂不两全其美?”
“兵祸?什么兵祸?”秋阳道长痛得直打滚,但还是拼着一丝力气问道。
“哼!玉阳真人太不通情理。”朱高煦说道:“他仗着自己武功绝世,就不把朝廷放在眼里。我们请他来,他却推三阻四。再这样下去,朝廷的大军早晚会踏平武当山!”
“啊?这……这万万不可……”秋阳道长说道:“掌门……掌门师兄没有来,但我和……真阳师弟还是来了。”
“不错。”朱高煦笑道:“玉阳真人不愿亲往,让您两位师弟代劳,害得道长你受这等痛苦。难道你不恨你的师兄吗?”
“你……你休要挑拨。”秋阳道长已没力气多说一句话了,声音也越来越微弱。
“我没有挑拨,我只是替道长惋惜。”朱高煦说道:“武当是受人推崇的名门正派,掌门人的师弟却惨死在锦衣卫的诏狱中,传出去岂不贻笑江湖?”
秋阳痛苦地呻吟着,只冷冷地瞧着朱高煦。
朱高煦又说:“玉阳真人此刻应该在沐浴打坐,而道长你却要受这样的酷刑,天下哪有如此不公之事?”
秋阳依旧痛苦万状,眼神却渐渐迷离了起来。
朱高煦又急忙说道:“只要道长你点一点头,我不仅可以解了道长的穴道,还可以扶你做武当的掌门。道长你也是张三丰的弟子,继承掌门之位名正言顺啊。”
“是啊道长,只要你愿与朝廷合作,我们不仅扶你做掌门,而且玉阳真人的‘七星剑法’也就是你的了。”纪纲上前一步说道。
秋阳道长听到“七星剑法”这四个字,眼睛一亮,但又紧紧皱起了眉头。他沉吟了片刻,眼角缓缓淌下了一滴泪来。他微微点了点头,闭起了双眼。他内心告诉自己:“我别无选择,我真的别无选择了。”
朱高煦再用折扇“啪啪”一点,解了秋阳道长的穴道。他精疲力竭地抬头望了一眼朱高煦他们,然后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朱文圭和赵三娘并排站着,望着眼前的胡氏兄弟和萧然。萧然用手摸了摸插在腰后的马鞭,却连一丝抽鞭的力气都没有了。胡思明也受了伤,被他两位哥哥搀扶着,这三人同样是无力再战了。
他们就这样互相对视了好一阵儿,还是萧然先开了口。她对胡氏兄弟说道:“我伤了你们的兄弟,这瓶药拿去吧。”说着,她将一个小药瓶抛给了胡思忠。
“这是咱们蒙古人治外伤的药,外敷三日便可痊愈了。”萧然又补充说道。
“谢公主殿下赐药。可这……”胡思忠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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