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青铜素镜突然失去了神效,这让宁衍又是惊讶又是懊悔,他沉默了许久才打算说出那句“秦二世而亡”,就是为了试探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会不会引起什么影响。却没想到,就在这紧要关头,这“通话”竟是忽然断了,莫非这便是天意?冥冥中有天机不让他把结果说出来?
宁衍在原地沉思良久,终于做出了决定,把青铜素镜重新放回到妆奁里,紧紧合上,然后将其放进了纸箱里,再拿起胶布紧紧贴住开口。
是的,他不打算继续探索这面神奇的青铜素镜。在他看来,这是一面不祥之镜,就像秦始皇为了求长生而搞出那一堆乱七八槽的事情却一无所得一样,他父亲恐怕也是为了这面镜子抛弃了俗世的一切,也许这镜子的神奇确实让他父亲不可自拔吧,他也没有自信能不沉迷其中,因为刚才跟始皇帝的一番交谈便已经说明了他心中对这面镜子确有贪婪之心。
人得到了超出自己实际能力的事物,例如权力,要么野心大涨,要么不屑一顾,要么担惊受怕,他宁衍便是第三者,他既没有自信能不被这面神奇镜子所深深吸引住,也害怕会堕入未可知的境地,与其如此,还不如干脆让它永远不见天日至少不要在他活着的时候再见到它。被誉为“美国国父”的乔治华盛顿便是这般的人,他跟历史上那些雄才大略、英明神武的君主比起来无疑没有什么特点,也没有什么野心,面对被迫就任美国初任总统竟是如赴刑场,之后就果断辞职跑路了,因为在他看来还不如回家在庄园里开开心心过日子舒服,这才是一个懂得享受的人啊
比起什么统一天下、富甲天下这种走上人生巅峰的累人事情,他宁衍,只想做个普普通通的历史老师,平平安安地度过这一生,俗称咸鱼人生。
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他自己是信了。
在收拾好父亲的遗物后,宁衍将这一个个纸箱都搬进了杂物房里,然后拿起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和双肩背包,离开了这才回来住了几天的家。他走出家门,回头望了一眼这熟悉怀旧却又隐隐有点儿陌生的楼房,心中的情绪难言明了,也许他以后再也没什么机会会回来这个城市了吧。
这样也好。
这样也好
他拖着行李箱、背着双肩包走到附近的公路上,在路边用手机叫了网约车,在那里等待,几分钟之后,被他预约的网约车便来了,他把行李箱放进了后备箱里,随后打开车门进了去,车子远远驶去。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不远处恰好能看到他的某个角落,一辆蓝色奥迪停在那里,坐在驾驶座上、握着方向盘的女人久久无言地看着他乘坐的那辆车远远离去
不知过了多久,车后座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声音:“阿姨,要是不舍得的话,干脆就去跟他说不就行了嘛”坐在车后座的是一个白色女式蕾丝边衬衣和粉色a字裙的女孩,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鹅蛋脸,披肩长发,化了淡淡的妆容,便是于云燕目前丈夫的女儿何纪琳。
于云燕苦笑着摇了摇头:“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孩子啊,又不是自己的私有物,他们总有想实现自己想法的时候的。孩子小的时候自然得多管些,毕竟还不怎么懂事,可转眼间他都已经这么大了”
何纪琳撇了撇嘴,心里不以为然,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却听于云燕又说道:“纪琳,你不是在逾州大学读书么?这次国庆假后你就要回去了吧,能不能帮我看看那孩子平时过得怎么样?”
“阿姨,我跟这位义兄都不认识啊。”
虽说如此,何纪琳还是嘟嘟囔囔地抱怨着答应了下来,反正也就只是看一看希望真的只是看一看吧?
另一边,上了车的宁衍感到无比疲惫,也许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