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四章(第4/5页)  残阳绝塞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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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的方向飘去。

    陶杏生无声地靠了过来,她依偎在丈夫身边,双眼痴痴地望着这一幅令她不解的画面,她轻声地说:“太暄,天怎么这么红,残阳绝塞像被血染了似的?”

    周太暄低头看了一眼妻子,下巴在妻子柔顺的头发上轻轻地蹭着,他的目光又被残阳吸引过去。他曾无数次地想过残阳的魅力,这是一种死神的魅力,在一天的光明快要结束时,太阳发出了她最美丽的光,令人心醉,让人不由得想随她而去。

    陶杏生的目光从远处收回来,扭头望着丈夫:“今天是不是有些太残酷了?贾占奎有罪,可这么死了也太不人道了。村里有些地主虽然有点地,但生活也挺苦的,今天村民把地主家老婆孩子御寒的棉衣棉被都给分了,北方的冬天就要来了,他们可怎么过呀?”

    一阵冷风吹过来,周太暄的身子微微一抖,他又吸了一口烟,脑海里出现了他心中伟大导师恩格斯在《家庭c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一书中深刻的话语:“对一些人是好事的,对另一些人必然是坏事,一个阶级的任何新的解放,必然是对另一个阶级的新的压迫。”还有的话语也出现在他脑海中:“世上决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周太暄想把脑袋里出现的这些话语说给妻子听,可嘴动了几下,话就是没有说出口。这时太阳完全沉下去了,随着太阳的消失,大地变得黑暗,一股寒意从窗外袭来。周太暄用手搂住了妻子,温柔地说:“别想了,天变冷了,去多穿点,你都快生了,别着了凉。”

    土改工作正式开始。地主富农,除了留下基本生活用地,其他的土地都要平均分配给贫雇农。那一段周太暄非常忙,每天天刚亮就带着工作队员在田里丈量土地,把土地分给农民;晚上还要走访老乡,了解村民对土地分配的意见,每天忙到深夜才回到住处。

    妻子临产期越来越近,周太暄非常担心妻子的安危。他到赤峰,向上级反映的妻子的情况。上级非常重视,马上联系了部队,陶杏生在一九四七年底住进了冀察热辽野战医院。

    一九四七年的最后一个夜晚,陶杏生出现了剧烈的阵痛,她立即被送到手术室。生产非常不顺利,是难产。医生着急地询问陶杏生:“你的丈夫在哪里?赶快通知他来!”

    陶杏生说不出话,泪水不停地顺着眼角往下流,枕头被侵湿了一大片。

    医生找到了辛文章,非常严肃地对他说:“小同志,快去把你的首长找来,他妻子和肚子里的孩子有生命危险。”

    辛文章飞快地向村子跑去,天都快亮了才返回村子。他推开房门,看到周太暄和几个工作队员正研究工作。

    辛文章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周队长,快,医生说陶大姐和孩子快不行了!”

    周太暄一听急了,他跑出房门去喊朱国武。朱国武睡得正香,喊了半天才醒来,听说陶同志生产出了危险,他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披上从贾占奎家分来的羊皮袄,戴上狗皮帽子就从房里冲出去套车。这是一架由两匹健壮的枣红马拉着的马车,原来也是贾占奎家的,现在暂时归工作队使用。

    马车在覆盖着薄雪的小路上飞奔。这时东方已经露出微弱的亮光,零星的小雪在空中飘舞,奔马的呼吸在空气中形成浓浓的白雾,顺着扬起的鬃毛向后方快速飘散。辛文章被冻得卷缩着身子不停地往手上哈着热气,周太暄完全没有感到寒冷,他心急如火,不停地催促朱国武:“老朱,能不能再快一点!”

    当一九四八年的第一缕阳光撒向这片寒冷的北方大地时,产房里传出了一声响亮的哭声,周太暄和陶杏生的女儿终于降生了。

    “生出来了,生出来了,母子平安!”医生和护士在欢呼着。

    陶杏生额头上满是汗珠,泪水从眼睛里涌出,这泪水包含着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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