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朱秉忠的地,老朱不答应。过了不久,老朱家就遭了难,土匪掳去了老朱的老婆和女儿,幸亏老朱和他儿子练过些武艺,爷俩逃到赤峰。前些日子,朱秉忠听说共产党要在他家乡搞土改,他看到了希望,带着儿子自告奋勇来给工作队带路。
朱秉忠的儿子叫朱勇,坐在他爹的身后,二十刚出头,浓眉大眼,剃光头,穿着粗布白坎肩,胳膊上的肌肉隆起,在阳光照耀下闪着油亮的光。他恶狠狠地望着贾占奎家,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贾占奎,你一家不得好死!”
马车在村子最西头的一排大瓦房前停了下来,这里原来是村维持会的办公地点,日本人投降后,成了贾占奎和几个大户聚会的地方,相当于临时村公所。民主联军来了之后,这里成了民主联军的营房,现在这里还留有民主联军的一个班,将为工作队做警卫工作。
下车后,周太暄对大家讲:“这里是临时住所,等把村里情况搞清楚了,大家要住到老乡家里去。”
全体队员被分到了四个房间,女队员一间,男队员两间,周太暄夫妇一间。
吃过晚饭大家来到临时会议室。临时会议室里有一铺大炕c几把长木凳子。
等大家坐好,周太暄宣布开会。“同志们,当前我们工作队的主要任务是成立农会。为此,要深入群众,发动群众,把农民积极分子组织起来。农会主席的人选,我看让朱秉忠先干,待全体农民都发动起来后,再进行选举,怎么样,同志们还有什么意见?”
没人说话,大家的目光期待地望着周太暄。
“那好,大家明天下去后,注意一下,在贫雇农中物色一个农会委员,最好要有文化的,将来分田地分财产,农会需要一个会计。农会的办公地点暂时设在这个临时会议室。这里白天可以办公,晚上还可以睡觉。明天先召集全体村民开个会,我向村民宣讲一下我们党的土改政策,再当众宣布朱秉忠作为临时农会主席。”
会议结束后,周太暄让通信员兼警卫员辛文章把朱秉忠父子找来。
辛文章个子不高,一身军装,扎武装带,挎着一把盒子枪。他今年十七岁,别看他年纪小,已经有三年军龄了,他十四岁参加八路军,一直给首长当通讯员,这次土改,他奉命保护周太暄夫妇的安全,也兼着照顾周太暄夫妇的生活。他快活,能干,周太暄夫妇都非常喜欢他。
朱秉忠父子很快就来了。周太暄让他们爷俩坐下,然后掏出一包香烟,给他们父子二人一人一支。周太暄吸了一口烟,问朱家父子:“这烟还抽得惯么?”
朱秉忠嘿嘿地笑着,朱勇摇摇头:“太淡,不过瘾。周队长,你尝尝这个。”说着从口袋里掏出装烟叶的小布袋递给周太暄。
周太暄接过来闻了闻,笑道:“挺冲,等一会儿卷一支尝尝。”
接着周太暄把让朱秉忠当临时农会主席的事跟他们父子说了。
朱秉忠一听连忙摆手:“周大队长,我当不了农会主席,我就是个干活的人,你让我冲锋陷阵还行,我可不会当官。”
朱勇见爹打退堂鼓,愣头愣脑地说:“爹,周大队长让你干,你就干。咱爷俩跟定共产党了,这次不把贾占奎那老鳖羔子打倒,给俺娘俺妹报仇,咱爷俩就不算爷们儿。”
“对,跟着共产党,报仇雪恨!” 周太暄赞许地对朱勇点点头,然后转过头继续对朱秉忠说:“老朱,跟着共产党闹革命,不仅仅是为个人报仇,更要为千千万万的穷苦人翻身解放而奋斗。我希望你们爷俩能够站出来,发动全村贫下中农,和地主富农作斗争,把地主富农的土地c财产分给穷苦的村民。”
周太暄说完,热情的目光期待地看着朱秉忠。朱秉忠低下头,皱着眉头使劲儿地想着。过了许久,他抬起头望着周太暄,从周太暄真诚热烈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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