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他脱不开干系,虽然他只是周太暄的继父,关系也不是很好,但如果有人利用这件事搞他,他也是有口难辩。必须让周太暄尽快离开这里,只要人走了,麻烦的源头也就清除了。
周太暄正在伏案工作,庞卓武拄着文明棍颤颤巍巍地走进来,他有些吃惊,皱着眉头望着庞卓武,不知说什么好。自从病逝,他对庞卓武又增添了一些厌恶,早逝,她老人家一定是受了不少说不出的委屈,这一切都与庞卓武有关,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背地里不知道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他脸上出现一丝厌恶的表情。
庞卓武似乎并不在意周太暄的冷漠,他在桌子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喘匀了气说:“太暄,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谈。”
周太暄没说话,等着庞卓武继续说。
“有人到县里告你的状,说你可能跟有关,他们可能要抓你。”
周太暄淡淡地说:“说我跟党有关系,他们有什么证据,难道要凭空陷害不成?!”
“他们拿到证据了,你介绍的那个冯益群在学校里带领大骂曾国藩,你介绍的马忠在学校诋毁国民党,美化党,还有你的好彭梅,在中兴风作浪,这一切他们都知道。我看你还是出去躲躲为好!”
周太暄没好气地说:“他们说什么,做什么他是他们的权力,公民有言论的自由。他们虽然是我介绍的,我只负责他们的业务,至于他们的思想和政治态度和我没有关系。”
见周太暄这个态度,庞卓武只好起身,慢慢地朝门口走去。临出门,他回头说:“太暄,有些话我一直想跟你说,一直也没机会, 今天恐怕是最后的机会了。你对我有抵触情绪,有误解,我很清楚。我跟你过了二十几年,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和你是有感情的,我们两个相濡以沫,几十年不容易啊!你去世,这个世界上谁最伤心,是你吗?不是!最伤心的是我!我晓得你心里觉得你是因为我而死,我抽大烟,我有几个老婆,我承认我有责任。但你们兄弟就没有责任吗?你们兄弟两个对她的死也是负有责任的,你早就知道你们跟了党,这些年她一直为你们兄弟担心,怕你们兄弟走上你父亲的路,落得你父亲那样的悲惨下场。特别是你,太暄,你聪明过人,胆识过人,但你太倔强,太自负,你自杀,你不回家,你出走江西也不打个招呼,你不知道你这样做让你的多么伤心啊!你最喜欢你,但也最为你担心,担心你这个性格早晚要吃亏。可以说正是这种担心让你抑郁成疾。太暄,我们也算是有缘分,你还年轻,有些事情还不懂,还体会不到,但请你相信我一回,我是为你好,怕你遭难啊!”讲到这里庞卓武已经老泪纵横,他用衣袖试了试脸上的泪水,转过脸,拄着棍子慢慢地走了出去。
望着庞卓武的背影,周太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他不愿意庞卓武提起他的父亲,当庞卓武提起父亲时,他几乎就要吼出来,父亲在他心中有着至高的位置。但庞卓武今天的话刺到了周太暄的痛处,让他无言以对。的去世对周太暄打击很大,他已经意识到自己以往的行为伤害了,庞卓武没有说错,自己对不起,想到这里,周太暄的眼睛里涌出了酸楚的泪水。
庞卓武走后,周太暄意识到危险。冯益群c马忠c彭梅的表现他也知道,他多次找他们谈话,让他们注意党的纪律,小心潜伏,可他们就是太自信,过于狂热。周太暄开始考虑自己的退路。
接下来发生的事又让周太暄犹豫了。一天县党部书记长把周太暄叫去,他先是把周太暄夸奖一番,说他是县里难得的人才,接着说准备让周太暄到县师范学校任校长。周太暄觉得非常意外,县师范学校是本县的最高学府,县师范学校的校长是个令人眼红的位置,周太暄一时搞不清书记长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他随即把这个情况向胡里同志作了报告,胡里让周太暄先观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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