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寒假到了,回家前,刘美来和周老师告别。周太暄正在阅读《资本论》,听到有人进来,他迅速将书掖到被子里。刘美兴冲冲地推门闯进来,老师的举动被她看在眼里,她调皮地对周太暄说:“周老师,别藏了,我都看见了,什么好书也让我看看。”
周太暄见是刘美,想了一下说:“也好,你确实应该看看这本书。”他把书从被子里拿出来递给刘美。
“这么重呀!《资本论》,我知道,马克思著,这可是党的书呀!”刘美吃惊地抬起头望着周太暄:“周老师,你是党吧?”
周太暄决定不再隐瞒,他微微点了点头:“刘美,我是党员,我希望你也能加入进来,成为无产阶级先锋队中的一员。”
刘美注视着周太暄的脸,从老师那坚定的目光中,她仿佛看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一种美好的希望,那正是她一直在寻找的。她郑重地对周太暄说:“周老师,我愿意加入党,跟你一起干。”
周太暄欣慰地点点头:“你的情况我会向党组织介绍,等党组织批准后,搞一个入党仪式。这个假期,你认真读读《资本论》,我们不仅要在组织上加入党,更要在思想上加入党,只有了解资本主义的罪恶,才能坚定地为实现主义理想奋斗。”
刘美感到一种神圣的力量,这种力量让她感到仿佛超越了现实,超越了生命,她甚至有一种为理想牺牲的渴望。
“太暄。”门口传来了彭卓夫的声音。
彭卓夫带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出现在门口。女孩很瘦弱,衣衫褴褛,脸上脏兮兮的,眼睛里透着警惕和惊恐,紧紧地跟在彭卓夫身后。
周太暄看看着那女孩,又看着彭卓夫问道:“卓夫,怎么回事?”
彭卓夫回身看着那个女孩说:“这是我刚才在街上捡来的,她一个人沿街讨饭,有几个坏孩子追着打她,正好我碰上,就把她带来了。”
周太暄看着女孩,心里一阵难过。他站起来走到女孩身边,俯下身子,轻轻地抚摸女孩的头关切地问:“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爸爸妈妈呢?”
女孩不说话,头一歪,躲开了周太暄,又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他。周太暄对她笑了笑,回过头来对彭卓夫说:“先留下来吧,她一个女孩子这么流浪太危险,让她跟彭梅住一起,过一段搞清了情况再说。”
彭卓夫点头说:“我也是这个意思。”
周太暄对刘美说:“你带她到彭梅哪儿去,给她洗个澡,找几件她能穿的衣服给她换上,再给她弄点饭吃。”周太暄转身面带微笑对女孩说:“别怕,跟姐姐走,我们会保护你的!”周太暄掏出钱递给刘美:“拿着,给她买点日常用品。”
刘美接了钱,带着女孩出去了。
周太暄让彭卓夫在窗前的木椅子上坐下,又沏了一杯茶给他。周太暄拖过一把凳子坐到彭卓夫身边,心情沉重地说:“卓夫,现在街头的流浪孩子很多,他们大多数是在日寇进犯时与父母失散,流落街头。我们要尽一切可能把这些孩子管起来,特别是那些女孩子。要让他们上学,把他们培养成能自食其力,对国家有用的人。”
彭卓夫非常兴奋:“太好了!我看着这些流浪的孩子心里就难过。我们这些人,如果连这些孩子都不救,还算什么党员!我每个月的工资全拿出来,供这些孩子生活。”
周太暄表示赞同:“我的工资也拿出来。我们马上找菊公商量一下,听听他什么意见。”
说罢二人起身往汤菊中住处走去。
出了学校大门,周太暄和彭卓夫沿着山路边走边聊。周太暄问彭卓夫:“听说菊公的老婆很厉害,菊公很怕她。”
彭卓夫说:“他老婆原来不是这样,这些年跟菊公颠沛流离提心吊胆,性格变了,不过她对菊公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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