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了汇报,胡里听后眉头紧蹙:“看来,你姐姐的怀疑是对的。杏生同志,这个情报很重要,郑敏最近试图跟组织联系,她对你姐姐和刘寿祺同志威胁太大了。”
陶杏生非常担心:“是的,姐姐是她的入党介绍人,千万不能让她发现姐姐。”
“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办。”胡里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冷峻的光。
陶杏生走之前,胡里让她带上微型照相机,并嘱咐:“你要千万小心,每次接头一定要注意观察,确保没有被跟踪。”
一天中午,周鼎勋来到宗一中学周太暄的宿舍,兄弟相见分外激动,周鼎勋详细地询问了哥哥在江西的经历,并兴奋地告诉哥哥他也加入了共产党,如今是省工委的交通员。
周太暄说:“鼎勋,你尽快同胡里同志联系,就说我想见他。”
“好!胡里同志知道你,庞天柱多次向胡里同志提起你,我明天就去长沙找他。”沉默片刻,周鼎勋好像想起什么:“太哥,你是不是哪里得罪了汤珍?”
周太暄一愣:“怎么?”
“没什么,不过,你们去江西,汤珍回来后说了你很多不好的话。”
“她怎么说?”
“她说你和彭梅关系暧昧,你置组织任务于不顾,让彭梅去通知成治平,结果耽误了接头时间。”
“可耻!”还没等弟弟说完,周太暄就怒不可遏,他紧闭嘴唇,身子微微发抖。
周鼎勋惊愕地看着哥哥,他没想到哥哥会气成这样:“太哥,你别太生气,大家是信任你的,因为这件事,汤珍在师生里很孤立,大家觉得这个人太偏狭,不厚道。”
过了一会儿,周太暄平静下来,他微笑着问弟弟:“鼎勋,我给你留下的那些书都读完了吗?”
周鼎勋自豪地回答:“太哥,你留下的初中教材我全读完了,我还读了高中教材。除了英语,语文c物理c化学c数学我都学得不错。不信你问彭卓夫老师,他还专门为我组织过考试哩。”
周太暄满意地点点头:“鼎弟,这两年你的进步不小,文化课学得好,还入了党,走上革命的路,你我今后不仅是兄弟,还是革命同志!”
周鼎勋深情地说:“太哥,这一切都要感谢你!你让我读书,介绍我认识了庞天柱c彭卓夫这样一批好同志。”
周太暄欣慰地吁了一口气,他拿出烟递给弟弟:“你抽烟吧?”
“抽,抽得还蛮凶。”
兄弟二人默默地抽着烟,烟在不大的屋子里像云雾一样上下翻动。
“妈妈怎么病成这个样子?”周太暄问道。
“妈妈撑着这个家不容易啊!庞卓武抽大烟,家业一点点地都快败光了。他前面那两个老婆几乎天天来闹,搞得一家鸡犬不宁。妈妈劳累,加上心急上火,染上了肺痨病。”
周太暄叹了口气:“唉,我们兄弟也让她老人家操心啊!她老人家一直担心我们兄弟二人,怕我们走爸爸的路。”
“太哥,我和你不一样,你文化高,有文凭,对于我,只有走爸爸的路,跟共产党干革命才有前途,革命有危险,大不了是死,我做学徒,给人家做牛做马,最后也是要被财主剥削死,欺负死,如果革命成功了,我们也许会翻身呢!”
周太暄又叹了口气:“鼎弟,有些东西你还不懂,对于母亲,她不求我们翻身,不求我们飞黄腾达,她只求我们能够平安啊!”
不久,胡里同志扮作卖布的商贩,到宗一中学同周太暄见了面,并与他进行了长谈。这次谈话让胡里感到周太暄果然凡,他头脑清晰,沉着冷静,充满激情,胡里有心对他培养重用。
那次见面后不久,胡里让周鼎勋带周太暄到长沙见面,这次见面,胡里指示周太暄:“发挥你善于做群众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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