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暄说:“彭梅目前还不能独立开展工作,她先跟着我。汤珍老师提醒的好,保证安全非常重要,我们的工作任务都要经过集体讨论决定,绝不可以贸然行动!”
许对陶杏生越来越热情了,一天早上秘书钱玲捧着一束玫瑰花来到陶杏生办公桌前:“小陶,这是许送给你的玫瑰花。”
“送给我的?”陶杏生不解地望着钱玲。
“对呀,我的陶小姐,你要走桃花运了!”钱玲一脸坏笑。
陶杏生生气了:“你喜欢,拿走好了,我才不喜欢什么桃花运。”
看陶杏生生气了,钱玲央求道:“快收下吧,我的陶大小姐,你要是不收,许生气起来,我肯定没好日子过了。”
陶杏生低下头没吭声,钱玲把花放到桌子上悄悄走开了。
在政府的这些日子,陶杏生听了不少传闻,说许,他在乡下有一房原配,后来到桂林做娶了二房,转到杭州做娶了三房,估计他升任长沙又会娶四房。陶杏生没想到他会看上自己,一个比自己大差不多三十岁的老男人,整天道貌岸然的样子,竟会这么不要脸。
陶杏生想起姐姐临走时的话,“遇到重要问题,你可以去太润里找胡里同志汇报。”想到这里,陶杏生走到马办公桌前:“马,我有些不舒服,想出去走走。”
一直在观察陶杏生情绪的马满脸堆笑地说:“好的,好的,出去走走,有些事情想开了海阔天空。”
陶杏生没理他,扭头走出去。她真想一走了之,回到身边,一家人哪怕吃糠咽菜也不受人欺负。一想到,陶杏生的泪水就止不住地往下流,踮着小脚给富人倒马桶,在寒冷的江水中给富人洗衣服,这些镜头像刀子一样割着陶杏生的心。不知不觉陶杏生已经来到太润里,她在人群中走着,始终没有看到货郎,陶杏生失望了,掉头往回走。
“小姐,买把梳子吧,新到的桃木梳子。”
陶杏生一回头,发现胡里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陶杏生拿着胡里递过来的梳子在头上试了试。
胡里低声说:“跟着我。”
陶杏生把梳子还给胡里,胡里挑着担子走出太润里。陶杏生一直远远地跟着,来到一片居民区,胡里闪进了一户人家。陶杏生跟过去,里面出来个妇人,她打量一下陶杏生说:“是陶小姐吧,请进。”
进门是个小饭厅,靠墙有一张黑漆方桌和几把木凳子。妇人让陶杏生坐,转身沏杯茶放在桌上,自我介绍说:“我是星云,胡里的爱人。”
这时胡里换了一件中式白布短褂从里屋走出来。胡里约四十六七岁,中等个儿,略瘦,浓重的眉毛下有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显得很干练。他在桌子对面坐下,严肃地看着陶杏生问:“今天这么急着找我,出了什么事?”说完他眯着眼睛观察陶杏生的神情。
陶杏生低着头想了半天说:“我不干了!”
“什么不干了?”胡里不动声色地问。
“我想离开市政府。”陶杏生低声说。
“为什么?”
陶杏生把早上发生的事跟胡里说了。胡里听后半天没说话,星云也给丈夫端上一杯茶。胡里喝了一口茶,望着星云问:“星云,你怎么看?”
星云一直站在旁边听,听胡里问,她答道:“我认为许梦伦肯定动心思了,这是关系到小陶一辈子的大事,组织一定要为小陶负责。我的意见是让小陶马上撤离,以免惹出问题。”
胡里认真地听着,眼睛出神地盯着手中的茶水。沉默了很久,他抬起头,目光和蔼地看着陶杏生说:“陶杏生同志,我同意你做撤离的准备。不过我考虑许梦伦现在只是打探你的态度,还没有摊牌,你是否可以跟他周旋一段。”
星云插言:“老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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