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山上草丛中,陶杏生发现草丛中生物老师高异群的光头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陶杏生急得大喊:“高老师,快把脑袋藏起来,你脑袋反光,会把敌机引来的!”高老师摸着光头不知所措。陶杏生急中生智,从书包里掏出砚台,在上面吐了口吐沫,用手抹了抹,爬到高老师身旁,不由分说就在高老师的光脑袋上一顿乱抹,把老师的光头抹得漆黑。
桃园县已经无法办学了,只得继续转移,搬往辰溪县潭湾镇。辰溪县是校长向统轩的老家,从桃园到辰溪要乘船走水路。们像摆咸鱼条一样挤在窄小的船舱里,每日只有两个红薯垫饥,渴了就喝几口江水。向校长和同学们一样,吃红薯,喝凉水,从桃园到辰溪是逆水行舟,向校长经常要下船同船工一起拉纤。
1938年11月9日,日军攻陷岳阳。然后日军继续向南推进至新墙河北岸,湖南门户洞开。11月7日,蒋介石在长沙召开的重要军事会议上再一次指示:长沙要实行“焦土抗战”,如不守,必须彻底破坏,“不资敌用”。省政府张治中据此于11月10日召开省府会议议决,由长沙警备司令部第二团团长徐昆任放火总指挥,组织放火队伍,准备放火工具。1938年11月12日晚22点,战争阴云下的长沙城刚刚结束了孙中山先生诞辰纪念活动,13日凌晨2时许,长沙城内南门某处突然起火,接着一场震惊中外的大火,顷刻间吞噬了这座千年古城。
载着陶杏生和同学们的小船到沅陵时,长沙大火的消息传来。这些背井离乡流浪的们顿时哭声一片,她们思念家乡和亲人,悲伤地唱起了那首《我的家》,“爹娘啊,爹娘啊,为什么我们流浪他乡,哪年哪月我们才能欢聚在一堂。”歌声混杂着哭喊声随着寒风久久地在江面上回荡。
载着陶杏生和同学们的船在子夜驶进辰溪县潭湾镇,民家还在沉睡着。没有房子,们临时挤在旧祠堂c破庙和临时搭建的木棚子里。多日的漂泊,同学们身上长了虱子,生了疥疮c黄疱疹等皮肤病,身上奇痒无比。最要命的是没有有粮食,同学们只能靠一碟盐水煮黄豆充饥。悲伤和绝望笼罩着师生们,大家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看着眼前的情景,向校长心急如焚。他做了一个难以置信的决定:把自己最珍爱的柑橘园毁了,在上面盖起了教室和宿舍,让同学们有了学习和居住的地方。接着,他又修建了运动场和图书馆,一个新的学校很快有了不错的模样。这样,师生们在向校长的家乡安顿下来,这个深山之中贫困落后的小镇渐渐地出现生机,渐渐地活跃起来。
一天下午,陶蒲生正在图书室读书,同学郑敏在门口喊道:“陶蒲生,有人找。”陶蒲生来到门口,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穿长衫高个子在门口。“你是哪位?”陶蒲生问。
“是刘寿祺老师让我来的,他有封信让我带给你。”来人不动声色地回答。
“刘老师有信给我?”听到刘老师的名字,陶蒲生兴奋地睁大眼睛。
离开刘寿祺老师这段日子,陶蒲生就像断了线的风筝随风飘荡,不知道前途在哪里。她日夜期盼,今天终于盼来了刘老师的消息。她迫不及待地打开来信,再次看到刘老师那熟悉的字体。
“亲爱的蒲生同学,你好!”读到这几个字,一股暖流传遍陶蒲生的身体。“你的一切还好吗?离别后,你的影子每日都从我心里出现在眼前,你那聪慧漂亮的大眼睛在看着我,你的眼神给我力量,给我希望,我盼望着我们相见的那一天早日到来。来人叫梁春阳,他同你我有着共同的理想,你可以像信任我一样地信任他。不多说了,梁春阳会告诉你一切。想念你的老师,刘寿祺。”
陶蒲生拿信的手轻轻地颤抖。这封信不长,可老师的思念之情溢于言表,她能感受到老师每个字背后的友谊和深情,她望着老师的文字,身心仿佛进入到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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